“嗯。”卫长蕖看着杨氏,点了点头,嘴角上扬,露出满意的笑容,“二舅妈,春兰婶子,你们呢?可还有问题要问?”她眼眸微微一转,将视线移向余氏,冯氏。
“没啥问题要问了。”冯氏,余氏异口同声回道。
冯氏满面笑容的看着卫长蕖,理了理袖子,信心满满道:“蕖儿,你去忙你自个的,酿桑果酒的事情交给我们,一准给你办好。”
卫长蕖见冯氏,杨氏,余氏皆信心满满,这才放心离开了作坊,走的时候,还将她亲手酿制的那一坛子桑果酒给抱走了。
这是她亲手酿制的,准备送给凌璟。
他安排人帮她采摘了漫山遍野的桑果,亲手酿制一坛子桑果酒送给他,算是奖励吧,等发酵后,滤去果渣,就给他送到灵泉山别院去。
作坊接连开工了三日,总算是将今年这一茬桑果酒给酿制完成了。
桑果渣,果汁和着冰糖,全都装进了砂缸之中,密封起来,存放在阴凉之处,等着发酵。
一晃眼,已经到了七月初五。
江家二房那宅院,在六月底的时候已经封顶建成。
夏日里,日头火辣辣的顶着晒,日照时间长,从早晒到晚,那新宅院在日头底下暴晒上几日,墙壁上的石灰水几乎都已经蒸干透了,江家二房随时搬进去住都成。
搬新房,依照农村的风俗惯例,自然是要办酒宴,邀请亲戚朋友都来庆祝,热闹一番的,由于江老爷子的寿辰是七月初八,两件喜事赶巧碰在了一起,江氏,卫长蕖便与江云贵夫妇俩斟酌,商量一番之后,索性喜上加喜,便将乔迁酒宴也定在了七月初八。
难得的是,七月初六恰巧也是个大好的吉日,宜嫁娶,搬迁,祭祀。
撞上了好日子,江云贵夫妇俩心里自然是乐呵得不得了,便将搬家的日子定在了七月初六。
七月初六,刚用过早膳,卫长蕖便吩咐素风,谷雨驾了马车,与江氏,李安一道,匆匆忙忙的赶着去九里村帮忙。
江家二房宅院。
卫长蕖,江氏,李安赶到的时候,江家二房的人已经用过早饭,此刻,江云贵,冯氏正在忙前忙后的收拾东西。
江老爷子,吴氏也在一旁帮忙,帮着将一些较为轻便的东西提到牛车上。
遇上私塾休学,江孝军这个书呆子也正好在家中。
堂屋的门大大的敞开着,卫长蕖,江氏下了马车,便领着李安,素风,谷雨三人直接进了屋。
几人刚进到堂屋,就见着江云贵,冯氏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正从房间里走出来。
不用卫长蕖特意吩咐,李安见冯氏手臂上挂着两只大包袱,很有眼力劲儿的上前一步,道:“舅夫人,我力气大,将包袱交给我吧。”说罢,作势便要从冯氏手中接过包袱。
冯氏也不扭捏,直接将手里的包袱塞给了李安。
手里轻松了,方才看着卫长蕖,江氏,絮絮道:“小姑子,蕖儿,你们母女俩咋还专门过来一趟呢,这旧床,旧衣柜,桌椅板凳啥也不用搬过去,也就打包几身破衣裳,还有几件锅碗瓢盆的,也不费事儿。”
说这些话的时候,冯氏看着卫长蕖,一双眼眶子里全是感激之色。
蕖儿设想得周到,担心他们搬家的时候受累,索性在盖新宅院的时候,直接添置了新家具,床上用品,甚至连日常用度都准备好了,那大宅院内样样东西俱全。
卫长蕖微微一笑,耸了耸肩膀,道:“二舅妈,我和我娘都过来了,难不成,你还让我们回去!”说话的语气带了几分俏皮。
“你这丫头,就你嘴巴厉害,二舅妈说不过你。”冯氏露出满脸笑容,轻啐了卫长蕖几句。
随便闲聊了两句,卫长蕖,江氏便帮着冯氏一起收拾东西。
只是打包一些日常穿戴,确实不费事,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所有需要带走的东西都已经被扎成包袱,牢牢绑在了牛车上。
最后,冯氏抄起一把棕榈扫走,将房前屋后,屋里屋外都仔细的打扫了一遍,再用一把大铁锁将门给锁牢实了,又站在院子里念念不舍的看了几眼,这才随江氏,卫长蕖一道,搀扶着江老爷子,吴氏上马车。
江云贵,李安,江孝军三人坐牛车,江云贵赶车,江孝军,李安负责照看车上的包袱,以免路上颠婆滚下板车来。
江氏,冯氏,卫长蕖陪着江老爷子,吴氏坐马车,车厢宽大,倒是不怕憋坏了老爷子跟老太太。
临走的时候,冯氏忍不住抬手撩开车帘子,瞅着自家老宅子看了几眼,露出一脸的念念不舍。
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茅草窝。
毕竟是自个住了十几年的老窝窝,这突然搬了新家,冯氏心中确实有千般,万般舍不得,搁不下。
车轴子嘎子嘎子的压过黄泥道,没多久,马车便跑出了老远。
直到看不见自家那老宅子了,冯氏这才放下了车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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