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会结束后的庆功宴上,大家都喝了不少酒,付霜哭得稀里哗啦,见谁都要抱住胳膊嚎一番。
“你小心说的这些话被录下来。”任斯刚说完,转头就看到林衫举着手机给付霜录像。他头疼地给了林杉的后脑勺一下,“你就别添乱了!”
林衫按下暂停录制,保存后笑眯眯地把手机收起来。
付霜这时从桌子上抬起头,四处看了看,“小六哥呢?”
任斯也发现少了两个人,“祁迹和夏伍去哪了?”
“夏伍出去抽烟了,祁迹说是去上厕所了。”林衫说着往另外一桌看去,随即眯起眼,意味深长道,“可能一会儿就回来吧。”
另一桌上陈胜航白眼都要翻上天,他眼看着祁迹前脚刚从席上站起来,万初空后脚就跟了出去,心里一面嘀咕不至于吧,一面忐忑不至于吧。
临走前男人和旁边的苏巧巧说了句什么。苏巧巧一副不辱使命的样子,等万初空走了,陈胜航问:“他跟你说什么了?”
苏巧巧摇摇头,“没什么。”
陈胜航无言。
憋了一会儿实在没忍住,继续问苏巧巧:“他是不是去找祁迹了?”
苏巧巧:“不知道。”
陈胜航摊牌:“他俩什么关系我都知道。”
苏巧巧坚定:“是纯纯的兄弟。”
陈胜航:“……”
几秒后陈胜航重新提气:“他对兄弟可不是这样的。”
苏巧巧:“那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他没把你当兄弟?”
陈胜航哽住。
他早该知道能和祁迹成为朋友的人,多多少少都有和祁迹相似的地方!
祁迹从洗手间出来,看到万初空站在洗漱池的台阶下低头看手机,眨了眨眼睛开口:“你也上厕所?”
万初空闻言抬起头,把手机收回裤子口袋,“我来找你。”
他说着迈步上了台阶要去拉祁迹,却被祁迹躲开了,认认真真跟他讲:“我还没洗手,你等等。”
万初空点点头,看着祁迹压了一泵的洗手液揉揉搓搓半天,仔细到指节和指甲缝,直到手上起了许许多多泡沫,才打开水龙头冲水。
万初空全程一句话没说,很耐心地站在一旁等。祁迹透过面前的盥洗镜看他,眼神已经有些迷离,脸颊也是一片绯红。
庆功宴的上半场一直是领导发言,他们在台下听,他和万初空坐在两个相隔很远的桌上,那桌是专门为成员的朋友准备的。而他们坐在主桌,无一例外都被敬了不少酒。
这种场合下不得不喝,祁迹本来是想借着上厕所的名义,顺带躲一会儿,结果刚出来透口气头就晕得不行。
“洗好了吗?”万初空问他。
祁迹把两只手一并抬起来,展示给万初空看:“还有水。”意思是还不能牵手。
那模样有点像小猫作揖,他本人没察觉,只有他对面的人看得出。
万初空从旁边的手纸盒里抽出一张吸水纸,祁迹伸出手去接,却被绕了过去。
万初空一手握住他的手腕,那张略带硬度的纸巾瞬间包裹在他湿漉漉的手上。隔着逐渐湿润的纸张,男人掌心的热度也一并传达给祁迹。
祁迹先是略带茫然地抬头看向他,随即晕乎乎说:“你长得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