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森跟他叭叭叭说了半天,无外乎是什么同性恋的危害:造人白眼得心里疾病,得性|病,违反自然法则。
对于他的话,樊林只是机械点头。
最后,樊森拍拍桌子:“你自己整天抱着手机,不会搜一搜吗?”
樊林搜过了,上面的回答是:人不该被性取向定义,任何人都有追求爱的权利。
初夏,旭日当空,天地澄澈,菩提树上的新蝉叫声起伏。
樊林人连教室门都没迈进去,突觉身后一沉,整个人都向后一扬,趔趄几步。
法绍拽着他的书包:“去我办公室一趟。”
正想去先放下书包,樊林向前一跑,身子一轻。
书包留在法绍手上,他道:“你先去。”
点点头,樊林心中疑惑,但还是三步并两步上楼。
办公室的门关的严实,他一拉门把,人还没迈进去,原本端坐在凳子上的女子朝他扑过来,险些跪倒在地。
她面上的妆容哭的有些花,近乎哀求:“求求你,别祸害我们家顾承了,行不行?放过我们一家吧。”
樊林一时怔愣。
下一秒,卫微雨跑过来,带着些安抚的表情:“没关系,不要怕,你先在外面等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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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
可怜的星星要帮朋友看小孩qaq小宝宝要教我认字,画画,抱着我不让走。
虽然玩的时候有点无聊,但小宝宝还是很可爱的(嘟嘟嘟)
跟朋友放花,但飞到天上去太刺眼了,只看到散下来的火花。
还有二踢脚,朋友像褚原一样说声音不大。
我信了。tat
星星还收了压岁钱!星星也是宝宝!
我们私奔,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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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内的吵吵嚷嚷隔绝在厚重木门内,初夏的天,却让他手脚冰凉。走廊内不知哪个班级的欢声笑语落在他耳中,也多了些讽刺意味。
樊林扒住窗台,手指一抹,沾上一层薄灰,也不知擦窗台的同学几日没干活了。窗外蝉鸣声格外吵人,连树梢晃动的频率也跟他格外相克。
恨不得挠窗面几下,他转头,厚重木门里的尖叫声化小,但还是无比清晰地刺入他耳朵。
只觉得一阵疲惫,他靠着墙壁,滑落下来。坐在地上,他抱住了自己。
明明已经立夏了,可地板还是冰凉的。
法绍一眼就看到坐在地上发呆的樊林,他扶着他胳膊起身,问道:“怎么在这?”
樊林神情淡淡的,眼神失焦:“卫老师让我出来呆着的。”
法绍拧眉:“我进去看看,你在这等着。”
望着对方的背影,与那扇关禁的木门,樊林动动拇指,狠狠掐在自己食指指节上。
痛感并未让难过消退,他微仰着头,像濒死挣扎的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