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定,他甩甩鞋上的雪沫,寻思着这哥寻个仇怎么还这么墨迹,自己都恨不得跳出来大喊:“要杀要剐随你便,别磨蹭了。”
顾承见他过来,肩膀一紧,捂着口袋。
樊林:“?”
这是怕他抢劫?
讲真,顾承应该捂脸的,毕竟他面前的人对他兜里的十块五块没什么兴趣,对他比较有兴趣。
樊林见顾承一直没动作,伸手在他面前晃晃。眼前人眨眨眼,似是回神,从衣兜里掏出一片白色,递过去的手微微颤抖。
黑色中性笔顺着他激动地动作被带出,轻轻柔柔地飘到厚雪上,砸出个凹字,深深陷在里面。
顾承面上泛着诡异的红,偏着头。并未发现可怜的中性笔。樊林拾起,沾着的雪化在指尖,沁出冰凉一片。
他仔细打量了一番顾承手中的东西,不像有毒。接过,眯着眼细看,才发觉是一张叠起来的纸。
折痕被压得平整,边角泛着些微黄,还有些毛边,摩挲时是粗糙的。
樊林惊恐万状,冻到发红的脸颊霎时惨白。这……珍藏一年的战书?
实在是太可怕了,对面竟然还是隐忍挂的。
揉揉额角不断抽搐的血管,樊林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
去年雪今年重落,晕开一片墨圈。而放眼一望,是一行行黑笔重重划过的痕迹。
他没戴眼镜,看不太清,凑近了脑袋,勉强从扒拉出三个字。
额角血管蹦跳的更欢了。
他应该没漏看什么,所以这是炮衣糖弹的…情书?
樊林脑袋轰的一下炸开,大火在雪中蔓延,理智烧了个一干二净。
与樊林惨白的一张脸对比,顾承满面红润,偏着脑袋不敢看人。
他绞着手,声音近乎埋没在风雪里:“本来写了很多,但路上觉得太矫情,通通划掉了……”
樊林摆摆手,制止了顾承继续发言的动作。
他脑袋一团乱麻,像是有一万个褚原和解清然在穿着西蓝花跳舞。
轻轻折起凝聚一年多心血的情书,樊林倏地有些心累,捏捏睛明穴。
明明是做梦也不敢想的场景,应该乐的去操场上两分钟跑个八百米。
可这份惊喜大礼包真砸到头上,又多了些顾虑。
顾承的目光带着些小心翼翼的期盼:“我认真的。你不用有负担,我只是觉得应该让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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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姐:顾小承墨迹死了(怒)不行我得想个办法刺激刺激他
——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