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放过自己吧,你需要静养,那些有的没的都不重要。&rdo;
&ldo;……&rdo;
&ldo;滚‐‐&rdo;
屋内传来一阵暴喝,接着便是一声瓷器碎裂在地的声音,从外间回廊走过的人都不由得吓了一跳,却没有一个人敢去靠近偷窥发生了什么事。
季风竹看了眼脚底下碎成一地的茶盏,抿着嘴巴小心翼翼地道:&ldo;你怎么打我都成,别赶我出去……&rdo;
这话没说完,林将酌转眼又拾起一只茶杯&ldo;啪&rdo;的一声砸在了他身后的门扉上,又是一阵心惊肉跳。
&ldo;我打你?&rdo;仿佛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一双桃花眼轻轻眯起,&ldo;季风竹,你还要不要脸,你要装可怜装柔弱装到什么时候!!&rdo;
&ldo;……&rdo;垂下头没说话,只是老老实实的捡起了掉落的外袍,抱着衣服露出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ldo;这是你说的,那我出去了……&rdo;
说罢,他衣衫不整的抱着一件外袍就打算走出去,只是手指还没碰上门扉,一道寒光直接划了过来,剑尖抵在门扉上,离他的手指至多不过一寸左右,就差那么一点点他的手指就会被整个切掉。
季风竹当然是浑身猛地一颤,有些瑟瑟发抖的用手拨开了剑刃,接着转过身来,就看见了眼前脸色黑的如同锅底的林将酌,他刚准备出声,那把剑锋便偏转到他颈间,然后他就立即闭嘴了。
林将酌看他这个样子几乎要呕出一口血来,&ldo;你说吧,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rdo;
从他开始试探怀疑他的那一天起,就知道此人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对外一副毕恭毕敬唯唯诺诺的样子,其实暗地里就是个两面三刀的人,可恨自己当时眼瞎摊上了这么个祸害,如今便是连脱身都难于登天。
季风竹吸了吸鼻子,&ldo;你是不是讨厌我了……&rdo;
林将酌却难得再和他废话,长剑一偏,直接在那道颈项上留下了一道印子,&ldo;你说对了,我不仅讨厌你我还想杀了你!&rdo;
只是未等到剑锋深入,眼前的人突然掂指一把折断了剑刃,&ldo;当&rdo;的一声脆响跌在地上裂成两半,林将酌看着他一阵冷笑,&ldo;不装了?&rdo;
季风竹也笑,&ldo;不装了,好不容易留个独处的机会,再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rdo;
林将酌突然后退了两步。
季风竹看着他这番如避蛇蝎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心痛,&ldo;郎君突然对我这么生分,真是让人难过。&rdo;
说罢,就在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到快要达到顶端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季风竹脸色一变,立马怂了下来,还未等林将酌反应过来,这人已经拽着他的胳膊躲在身后露出一副狗腿的样子。
门扉这时被打开,一个小厮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瞧见屋里这般狼藉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心惊,待看见一脸不好惹的林将酌更是吓得差点儿蹬过腿去。
&ldo;谁让你进来的?&rdo;
听得那人出声,他却是头都不敢抬的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信递给了林将酌,&ldo;这个是方才有人递来柜台上的,要我带给您……&rdo;
林将酌伸手接过,他的行踪平常甚少有人知晓,有时甚至连他爹都不知道他在干些什么,先前身边跟着左仪,若是有信笺来往也是提前交代过的,可待到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身边人变成了季风竹,为何还是有人知晓他的行踪?
狐疑地看了一眼身旁的人,季风竹也像是知晓他的心思,立马缩了缩脑袋表示无辜,林将酌看他一阵无语,只是挥了挥手让那小厮退下。
那小厮松了一口气,待悄声数清了地上到底碎了几个茶盏好出去和老板报备时,林将酌又喊住了他。
&ldo;公子,可还有什么吩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