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季烟人在医院。身上清清凉凉的,没有了原先的疼痛感觉。
见她清醒,云飞起身要走,“季小姐,你没事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季烟叫住他,“傅容兮呢?”
云飞客客气气的说,“容少晚上有个酒会,抽不开身,您有什么事我可以帮您转达。”
季烟恼怒的盯着他这副样子,她找傅容兮什么事,身为跟屁虫的云飞能不清楚吗?
“我只想知道季然到底在哪?”
沉默了片刻,云飞说:“季小姐,我就实话说了吧,孩子跟着你也没办法救活她,和容少在一起,哪天被哄得开心了,就去做手术了,你不觉得现在这样更好吗?”
季然哪有这么多“哪天”,“可是孩子只有十来天的时间。”
“这些,您可以自己去和容少说。”
季烟想说,她能见到傅容兮就不会和他说了,云飞却已经出去了。决然的态度和傅容兮如出一辙。
她重新躺回病床上,拿出手机搜索一下云飞说的酒会,热度还挺高,是个慈善晚会。
打车到了地址,却发现她如今的身份,似乎没有资格进场。
正颓然间,手机突然响起来。
看到屏幕上顾景阳三个字,她迟疑的接起来,“喂。”
顾景阳温和的声音传来,“我在虞城,晚上有个酒会,你有时间,来当我的女伴吧。”
酒会?季烟问他,“是隆盛大厦这里的吗?”
“我去接你。”
电话已经挂断,她才记起季然说的,他这两天就要过来了,没想到这么巧。
等了不过五分钟,就有车子缓缓的停在她身旁,车窗摇下来,露出顾景阳微笑的脸,“穿成这样可不适合去酒会,我带你去换礼服,你告诉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车上,季烟对顾景阳说了傅容兮的意思,和季然被他带走的事情。
她来到虞城不过五日时间,季然病重,她次次碰壁,许多事情都与她预想中的相差得太远。
“这就难办了。”
他声音很轻,季烟没听清楚,“什么?”
“先什么都别想,见到傅容兮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