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霓听到辛夷的名字,开朗地说:“说起来,我们家的字辈是什么?”
“启怀安正。”裴辛夷说。
裴安霓欣然道:“那我们的下一辈就是‘正’咯。”
“你关心这个做乜?”裴安胥笑着,用肩头顶她的肩头,“有想法了?”
“我。”裴安霓耳朵一下子就红了,别过脸去嘟嚷,“我以后就算有了BB也不会姓裴,你的BB才会叫裴正点点点。”
“谁说不可以姓裴,说不定你未来老公是入赘。”
何云秋笑话裴安胥没个哥哥的样子,嗔道:“有你这么奚落安霓的?我们阿妹要嫁就嫁最有出息的靓仔啦。”
裴安胥耸了耸肩,说:“什么最有出息,恐怕得家底最厚实的靓仔啦。”
裴辛夷难得发笑,接着就听见佣人说:“老爷,四小姐到了。”
裴繁缕头发剪短,烫成小卷,从鞋到包全换了时兴的款式,打扮得摩登又不失格调。在众人看来,却是用力融入前卫都市的证明,有些酸楚。
裴安霓也觉酸楚,但只有她以为这是尽力掩饰伤痛的证明。
“安琪……”裴安霓反靠在沙发椅背上,轻微地晃了晃手指。
十年未见,裴繁缕于这个家近似陌生人。
“阿爸、阿妈……我回来了。”裴繁缕说出这句话,心里涌起莫名的情绪。她不明白,不想明白。她要忍住对中国人对亲情本能的眷恋。
裴怀荣对她端详了一会儿,极小幅度地晃了一下头,不知是摇头还是叹息,说:“回来好,辛苦了。”
“安琪——”
何云秋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裴繁缕平静地说:“我改名了不是吗?叫繁缕。”
何云秋顿了一下,笑着说:“繁缕。”
努力在裴怀荣面前展现一位合格的母亲该有的表现,她上前去拉裴繁缕的手臂,把她带到沙发座这边,说:“你还没见过这两个小孩,一个叫安逡,一个叫安菀。”
裴繁缕没太看清小孩的模样就转头去看曾念,说:“与念念姐真像,长大了一定是俊男靓女。”
客套话里绵里藏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