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吻钟令的眼睛,让那咸涩的眼泪持续在舌尖游走。
“对?不?起。”
他轻声道歉:“对?不?起,老婆。”
“你为什么要这样?!”钟令仍是觉得气愤。
他们从来?没有商量过要备孕,她现在也完全没有想法要生孩子,在这之?前的每一次檀舟都很规矩,只要没套,他连靠近都不?敢。
可今天。
他竟然给了她全部。
“你好过分!”钟令越想越气,抬手锤着他胸口,无助地发泄自己的不?满。
“你好过分!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对?不?起。”他亲吻着钟令脸上的泪痕,极力安抚着她的情绪,连声道歉:“对?不?起老婆,我不?是故意的。”
钟令用力推开他,哭着说:“你还说你不?是故意的!你都!”
钟令心中的气难消,她气愤斥道:“你走开!”
她强撑着酸软的身子起身,檀舟想要跟上去帮她清洗,钟令砰一声关?上了浴室门。
一整个早晨,钟令没和檀舟说一句话。
在她看来?,抚养一个孩子不?是养条小狗,不?是随随便便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的事情。
她现在完全没有做好准备,更不?敢想象如果?有了孩子,她的事业和人?生即将发生怎么样的变化?。
她对?这种未知充满了恐惧和排斥,也更加讨厌檀舟不?顾她意愿的强势。
吃早餐的时候檀舟一直想要讨好钟令,但她几乎不?给任何回应,夹到她碗里的鸡蛋被原封不?动夹回了盘子里,递到她手边的咖啡,被面无表情地推了回去。
云姨瞧出来?不?对?劲,饭后?悄悄拉着钟令去厨房询问。
“这是怎么了?闹别扭了?”
钟令走到岛台边给自己倒了杯水,这种事情,她根本没办法开口。
“没什么。”她淡淡地说。
“是吗?”云姨显然是不?相信这个回答,她说:“今早我看了大门监控,他可是凌晨三点被代驾送回来?的,刚才我去拿衣服,他那外套上全是酒味儿。这无缘无故的,他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
喝酒?
钟令微怔。
有什么事情会让他喝醉了回家?
她放下了水杯,视线朝楼梯口看过去。
他最近已经?不?能用反常来?形容,这简直就是古怪。
先是婚礼的事情表现得犹豫不?决,再是并不?忙碌的年终整日见?不?到人?,之?后?便是今早。
他的表现和反应已经?超出了她往日对?他的了解,她隐隐感觉到,檀舟瞒了她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