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阿姨知道是明逸对不起你,这么些天,阿姨想跟你道歉也找不到机会。”
“是阿姨教导无方,让依依受了委屈。依依别生阿姨的气,好吗?”
钟令抽回手,笑得很淡:“阿姨和晏明逸长时间分离,忙的时候连话都说不上几句,又谈什么教不教导?这都是晏明逸自己的选择,和阿姨关系不大,您也无需向我道歉。”
杨婉之愣了一瞬,又赶紧顺着她的话说:“是,是,这些年,阿姨的确在明逸那里说不上什么话,可他终究是我儿子,他的秉性,阿姨心里是一清二楚的。”
“这件事,是他做的不对,他本想亲自回国向你道歉,只可惜常规赛在即实在是抽不开身。阿姨看你们在一起这么几年,心里已经把依依看作是一家人。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依依向来明理,纵然是明逸有错在先,依依为何不肯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解释?”
“解释什么?”
“难不成,晏明逸还有不得不和罗幼菱在一起的理由?”
听着钟令语气不好,杨婉之明显是有点慌了,她又上前拉着钟令的手,急着解释说:“是那罗幼菱一直缠着明逸的,阿姨知道以后已经让明逸和她划清界线了,依依,你再给明逸一次机会好不好?”
“是吗?”
钟令再一次抽回手,语气极为冷淡:“我怎么从罗幼菱口中得知晏明逸极为宠她?还说晏明逸对我一点儿感情都没有,拿我当长期饭票呢。”
“这不可能!”杨婉之一口否认:“明逸绝不会这么想,当初若薇病重,明逸可是放弃了重要比赛回来陪你的,任谁见了都是情深意重,怎么能是一点儿感情都没有?!”
“依依,你别听那罗幼菱胡说,她一个上赶着的小三,能是什么好女孩儿?又能说出什么好话来?!她那是故意挑拨你和明逸的关系,居心不良!”
自打生日过后,汪经理就时常同她说,晏明逸的妈妈每天都来茶坊,有时候点壶茶枯坐半日,连话都不说一句,看上去有些可怜。
这么些天不见,她还以为杨婉之真能说什么好话,结果还是在为晏明逸开脱。
罗幼菱费尽心思也要和晏明逸在一起,也不知如今这场面,是不是她想要的?
钟令早就对晏明逸死了心,哪怕是杨婉之说破了嘴皮子,她也不可能再和晏明逸有任何联系。
她向后退了一步,平静道:“杨阿姨,既然和您见了面,我也想把话说清楚。”
“好。”杨婉之顺着她说:“阿姨听你说。”
钟令看向夜色,神情平淡。
她缓声说:“其实罗幼菱说的没错,晏明逸对我,的确没多少感情,我对他,也没有您想象中那么难以割舍。”
“他长时间在国外比赛,往后很可能在国外定居,而我的家,我的事业都在这里,我不可能离开。”
“我和他长时间分隔两地,注定是要分开,虽说如今这场面是不太好看,但也算是有了结果。他有自由,我也轻松。”
“当初外公的确是给他提供了些机会,但也是他努力打拼才有如今的成绩,我钟家从不做挟恩图报之事,我不会对他怎么样,他也无需再向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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