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保镖动作一致地上前来被alpha抬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制止了,单手捂着小腹转头看许缨:“小缨?”
许缨咬了下唇,看着alpha不似作假的吃痛神情眼里闪过一丝心疼,终于还是抬头看向文泓:“泓哥,我和他单独说几句话吧,没事的,你要是忙就先回去。”
文泓同他对视片刻,确认他不是被逼迫才应声,但仍是不放心:“我在外面等你。”
“好。”许缨点头,冲他抱歉地笑了下,转头就瞪了alpha男人一眼,动手关上了雅间的门。
方才还气势汹汹的alpha瞬间就一脸委屈地伸手去抱许缨的腰,许缨不高兴地掰开了他的手,坐到离他最远的位置上。
“你不要靠近我。”许缨握起一个茶杯,垂着脸不看他。
“小缨、宝贝?我真的错了,”alpha无奈极了,走到他旁边拉过一个椅子坐下,“我说了那些是以前认识的,我都断了联系了,你想怎么处置都可以。你生气也好,不开心也好,不要自己憋着、也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许缨眼也不抬,听他说完才语气生硬道:“谢总养过多少情人、有过多少风流债都不关我的事,我一个小演员,不值得入您的眼,也不值得您费心。我也只想好好演戏养活我自己,不需要金主也没下贱到要靠alpha上位。”
“哎宝贝你这话就往我心窝子上扎了啊。”alpha叹了口气,刚凑过去一点就见许缨垂着脸,眼泪无声地往下掉,顿时心疼又懊恼,忙不迭地抬手给他揩掉脸上的泪,恨不得摘星星摘月亮来哄,“我从来没把你当做那些靠金主拿资源的小明星过,我这不是一直在正正经经地追求你吗?”
……
十五分钟过去,雅间里连一点吵架声都没有,空气里也干净得没有一丝散出的信息素,文泓不放心地敲了敲门,很快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小缨呢?”文泓看着alpha男人,眼里的警惕不减。
“他哭累了就睡着了,”男人无奈地笑了下,“我让司机送文先生回去。”
文泓没动,alpha便妥协地侧过身,让路给他去看许缨。
许缨果然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睡着了,文泓凑过去还能隐约听见他在嘟囔什么:“谢岭,狗alpha……呜……”
文泓:“……”
文泓神色复杂地回头看了谢岭一眼,他站得并不远,又是alpha,自然也能听到许缨在嘟囔什么,脸上非但没有愠色,反倒纵容地笑了笑,走过去俯身将许缨跟抱小孩似的面对面抱了起来,让他趴在自己肩上睡。
文泓补完配音还得赶回剧组,今天自己开的车出来,就没让谢岭的司机送。
十一月中旬的时候接到了金芒台的跨年演唱会邀约,狄浪没立刻接,给文泓发了消息询问,文泓思考了半天还是接了,但只答应表演一首歌的节目,其他不做安排,也依然不会留到最后的跨年倒计时。
这一年的时间,由于行程比以前满、也繁杂得多,文泓现在才回想起来自己已经用了一年多的抑制剂,最直接的影响就是他越接近发情期,信息素就越不稳定,稍有较激烈的情绪波动就容易溢出来,这让他不得不天天贴两层阻隔贴、随身带阻隔喷雾,连带着发情期也被带着提前或者推延,只能预计个大概,但按现在的拍摄情况来看,他即将到来的这一次也只能靠抑制剂捱过去。
好在进入初冬,片场里的演职人员都穿着羽绒服,很好地掩住了他偶尔抑制不住溢出的信息素。只有跟闻沧讨论剧本的时候,被他那不知道怎么就这么灵的鼻子嗅到过几次,还问文泓有没有闻到有点熟悉的花香。
文泓只能笑笑装傻,心想这是我自己的信息素我当然熟悉。
跨年那天闻沧晚上没有安排拍摄进度,也是照例算作给辛苦小半年的剧组演职人员一个放假轻松的时间,没回家的就留在组,闻沧请客在影视城旁边的餐厅里吃了饭。
文泓这次没有刻意要出什么新鲜创意的节目,挑了首简单的歌,但也同样是他花了大半个月时间,每晚抽休息时间来认真练习过的。
“阿泓以前在天影年会上也表演过节目的,他会弹吉他,也会架子鼓,”方锦砚坐在闻沧左边、试图绕过闻沧跟施宴庭搭话——施宴庭最近对文泓的兴趣挺浓,“他小时候也是练过的,好家伙,可不比现在选秀出道的偶像们业务水平低。”
去年的跨年演唱会看过他跟男团一起唱跳的闻沧自然知道文泓业务水平不低,但他侧脸睨了眼方锦砚,觉得这话从大影帝嘴里说出来就怎么听怎么不舒坦。
文泓在台上唱到一半就感觉到不对劲,强撑着笑容唱完、和主持人聊了几句、照例给粉丝送新年祝福便匆匆下台进了主办方给艺人准备的独立休息间,翻出抑制剂给自己来了针,换掉已经被汗水濡湿的阻隔贴,又全身上下喷了几遍阻隔剂,确定身上没有信息素散出来才筋疲力尽地坐上保姆车回剧组。
他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到房间洗漱睡觉,连各个平台上的新年祝福都提前设置好了定时。
文泓捏着房卡往门上的感应器一刷,推开门的一瞬间就嗅到扑面而来的香味——是掺杂着alpha诱发剂、浓郁的发情期oga信息素的香气。
文泓:“……”
他不想知道是谁干的好事,也没精力怜悯这个被献祭上来的oga,但他现在的确有被冒犯到,并且非常想让这人尝尝社会主义铁拳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