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林立即回答:“放心吧,政清有医疗保险,当把他转入普通病房,我不面给他说几句话就去医保办落实按月报销的相关事宜,这件事就不让医院和他的亲友操心。”
罗小妹回到周医生办公室向周医生汇报:“落实好了,八楼三
十五号病房,这间屋子是专门给市、县级公务员住院用的,一般情况下只有一个人住,即使临时住病人都是要院领导批后才能住这间病房,这间病房还有单独的卫生间,护理人员住宿的地方,现在空起的,没有人住。”
周政福吩咐他们:“你们稍等一下,我立即在线报给院值班领导审批后就安排把他送到普通病房去,如果没有领导批,小罗去了也拿不到这间病房的门钥匙。”他在医院的内网填写了一张审批表报值班领导审批,立即得到值班院长审批意见:“已经办妥,小罗,你和小余陪同他们转病房,我一会到普通病房去给病人检查。”
罗小妹就吩咐他们:“许姐和我去十二楼陪着病人转到普通病房,你们其他人到八楼三十五号病房等到。”
鲁玉山很惊愕:“真是让我开了眼界,医院开处方,向领导请示事情就在电脑上搞定,做梦都没想到,我们国家办事这么先进。”
许秀苹耐心给老人家解释:“这就是网上信息化办公普及到各个行业后,办事更便捷、快速,这和我们用手机打电话是一样的道理,周老师在网上给领导发出请示,领导也在网上办公,他就立即批复,向药房传递处方,处方开了后药品的价格就自然显示出来。”
倪功碧拽着老公的手:“秀苹一天这么累,马上要去陪我们儿子转病房,你还叽叽喳喳地说到不歇气。”
罗小妹还是很通情达理:“伯母,老人家不懂的事就让他问吧,我考到这家医院上班当护士时,我爸不放心,原来以为护士就像他们那个年代住院时护士做的脏活,我爸前次到医院来看我到底在做些什么工作,看到医院从治疗到护理,几乎全部都是现代化流程,我们护士工作也是很文明,轻松,到医院看后才放心支持我搞好这项工作。”
许平华他们一行乘坐朝楼下行走的电梯,许秀苹和罗小妹乘坐朝楼上行走的电梯,当她们来到重症室时,余丽珠第一件事就是拖住罗小妹的手问:“病人转病房的事落实没有?我们护理病人的事确定没有?”
罗小妹故意气她,给许秀苹使眼神:“丽珠,病人马上转入八楼三十五号病房,有件事你听了别怄气,领导只安排我去护理他,你继续留在重症室上班,不信你问许姐嘛。”
余丽珠急红了眼,痛斥罗小妹:“罗姐,没看出来你是一个过河撤桥的小人,刚才还说得好好的,我们分别抽时间去护理他,转瞬间你就成了一个独立护理的护士,哼,枉费我还把你当姐妹,真是瞎了眼。”
许秀苹看到这两个热情洋溢的姑娘,为义务护理这么真诚,只好给她解围:“丽珠,罗小妹是逗着你玩,转入普通病房后,仍然是你们轮流护理,快把政清的药瓶子整理好,我把随身带的行李准备好,一起把他送到八楼去。”
余丽珠转悲为喜:“好啊,罗小妹,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看我如何收拾你。”
罗小妹此时收住笑容,慎重其实地告诉余丽珠:“刚才是跟你说笑话,刚才刑警大队的秦主任来了,要我们防闲杂人进病房。”
余丽珠有些朦胧:“这是啥意思哦?”
许秀苹跟她解释,同时暗示老公:“因为鲁政清昏迷前是办理大案、要案、重案的刑警,怕他苏醒后不注意就说出案件的机密,护理人员一定的提防进入病房的闲杂人员。”
余丽珠借此机会攻击罗小妹:“我是绝对没有问题,在这个问题上可以做到大义灭亲,不晓得有些人的男朋友是社会上做生意的人算不算闲杂人员。”
罗小妹被她撮到痛处:“哦,我有位同学大学毕业后,不想考公务员和教师,只想做生意,他基本上是在网络上做生意,他几时到我们医院来过,惹到你了啊,你和教书先生花前月下的事我都没说,隔三差五地到医院来接你,你是不打自招。”
许秀苹一边收拾洗澡用品,一边安慰她们:“你们两个小妹妹千万别争了,鲁政清这个小狗儿,莫说他昏迷之中,他健康状况时在我面前都不会透露查办案件半个字,他们单位主任的意见并不是我的意见,我们虽然只接触两天时间,很相信你们。”
余丽珠只好把实际情况告诉许秀苹:“许姐,说实话吧,我们做护士工作,隔一天就要值夜班,理解我们工作的人还好,一些不理解我们工作的人可酸摆了,特别是钱要多不少的人,简直酸死人,我们太彭镇有个矿升温的书记,去年他也是不小心摔跤后,有些神志不清,在这间屋住了几天,酸摆的味道简直没有人相信,莫看他只是一个镇上的书记,多大点官,他住院后,一些乌七八糟的人都跟到医院来看他,奇怪的是,这些人都是送信封,没有任何人提一个水果,没有任何人提任何一样物品,他身边有个年青姑娘更是酸死人,吃的喝的特别讲究,一会要我们去给他买牛奶,一会要去买面包,花样多得吓人,我原来以为这个女的是他女儿,后来才晓得,是他现在的老婆!我们开始像对你这样对她,没想到我们的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最让人不可想象的是,只要来看望他们的人就把我们当成敌人似的,生怕我们看到他们阴暗的一面。”
许秀苹听到她无意之中涉及到矿升温,有意逗他们说得更细:“你说这个人我们去采访过他,听说他的口碑相当好,骑自行车走路,狠刹机关吃喝风,亲民助民为民办了不好实事,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哦。”
罗小妹气得咬牙切齿:“许姐,余丽珠这件事情没有说半句假话,他就是烧成灰我们都认得,长得很壮实,表情就像老阴天,好像长得有络腮胡子,眼睛瞪得圆圆的,他那些骑自行车,所谓的亲民、助民、为民都是伪装,我听到来看朝外走的人在议论他,矿老板这个人真阴毒,自己喝多了马尿摔伤这么点小毛病还要跑到重症室住起,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同路人劝他,少说两句吧,我们只是小灾星,一个人送两百元去看他,他还不高兴,你看那些哈巴狗那个不是送上千数的钱,倒霉的还是在这里来搞企业的人,他们最怕接他的电话,几乎每次电话都要送礼。”
余丽珠劝她:“许姐,我们只是看到有人送礼也是不情愿,有人是别有用心,企业界的人没有一个是心甘情愿送礼,你可千万莫登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