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轩那边似乎也没有任何人,来报有关食膳的事,我略安心了些。
细细盯着食谱发呆,想着那次见到少主,一副霁月清风的好模样,果真是食材养出来的。
夜间我在火房忙得有些昏沉沉,守着火炉旁就睡着了。
半梦半醒之间,我听见有人在喊:“衣裙着火了!”
我吓得赶忙送柴垛上飞身起来,睁眼看到顾曲坐在离我不远的竹榻上看着我。
我看了看旁边仍旧安稳在燃烧的火炉,一时上了火气,随手操起身边的小树枝朝他扔去。
他身子灵敏,一把将树枝抓住道:“以后不叫你扇子了叫你黑炭吧,你现在的脸比京墨还黑。”
他这么一说,我又赶忙找了水盆对着照脸,果不其然,的确很黑,不过黑得太过生动,左右脸庞各三撇,像极了京墨的胡子,当然我的更加粗犷些。
我感觉胸口堵得慌,顾曲却笑得前仰后翻,像个疯子。
我懒得理他,走到火炉旁,打了盅热水,坐在一旁,没好气地盯着他。
而他似乎发现了什么,指了指灶头上的几个馒头道:“扇子,你胃口越来越好了。刚刚不是还有五个吗?怎么一会儿功夫就吃了三个。”
我顺着他的手望去,竹篓是剩下三个馒头不错,可我一个也没动,于是立马反驳道:“我才不像你,入夜了也要来火房寻吃。”
顾曲咂了咂嘴,表示对我说的话,极不可口。我拉着他的袖子,把拽送出门外,关上门道:“我要睡觉了。你明儿再来!”
顾曲手里捏着不知名的吃食,有些不愿意地离去。
日上三竿我才醒来,这一晚倒算睡得安稳,顾曲没有敲窗格,更没有破门而入。
到灶前取热水洗脸时,想着昨晚顾曲所提,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竹篓。好家伙,馒头仅剩下一个。
我盯着馒头,懊恼了半晌,门是关着的,顾曲应该也不会进来,我想了想,大概也只有京墨了。
馒头无故失踪的事,这是第一次。第二日,我照常将新蒸的几个馒头,放在竹篓里摊凉,可第二日醒来时,感觉又少了几个。
我将顾曲寻了来,央求他问问京墨,是不是它抓走了吃。
顾曲有上前看了看竹篓里的馒头,若有所思道:“应该不是京墨,它只吃鱼干。”
我满脸狐疑看了看他,可他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反倒有些凝重道:“扇子,今晚你在这儿装睡,我去门外守着,一有异动马上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