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能说什么呢,确实是她自己按的。
但是……
路栀依然有话说:“是你先……”
“我先什么?”
“我刚选完,你就,反正,突然开始,”稀薄的氧气让大脑难以思考,她在半晌之后才听到自己的声音,有股组织后的茫然,“我选的是棕色,你怎么……”
怎么带的是白色那只狐狸?
这话说不出口。
“怎么什么?”他像是很好心地凑过来问,“怎么那么凶?”
……
嗯……
你自己知道就好……
“忍过了,我以为这是棕色,”他说,“难道我是色盲?”
“……”
这么好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在怀疑自己。
路栀知道不是,这人就是纯粹坏心眼,玩她呢。
她气得笑出来。
他也跟着笑,她感受又清晰了,推一把说,“你别笑啊。”
“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准我点灯?”
路栀心说你才是那个州官吧……
他唇又贴过来,虚虚扶掌着她的腰,一下亲一下不亲地,慢得很,她被折磨得仰起头,眼眶里又积起团水雾,看起来像委屈的,他终于缓缓问,宝宝,这下够不够慢?
……
到祖宅要吃的是晚饭,他们上车时,狐狸也在了。
棕色的慢点正在后座上舔爪子,一副刚饱餐一顿的模样。
不知道喂了几根猫条,或者罐头。
还真接了。
路栀朝副驾驶去看,被他惯性揽住腰,语调里很有一幅吃饱喝足的满足感:“找什么?”
“狐狸,”她说,“快点没接过来吗?”
“你不是只要慢点?”
“……”
好难接的一句话。
如果不是狐狸真叫这个名字,宗叔还在驾驶座,她能直接跳车。
想了想,路栀说:“但是你不是,也没听吗?”
“……”
六月初,气温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