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楼顶——
抬目远眺,便能鸟瞰整个白裕城,青砖白瓦的低矮小房,粉墙朱户的豪门大院,在街道两边摆放整齐宛如棋盘,清可见底的小河从城中心贯穿而过,一路向南,纵横东西南北的两条宽阔街道……
街上灯火已灭,月色似瀑,白霜满城。
林羽千坐在楼顶细细观赏,不知不觉中,天边泛起一抹晨光,一夜就竟是这么过去了,林羽千听到城中的鸡鸣后,终于是浮生出了些许睡意,便又御剑回了屋子。
躺在床榻上,林羽千想着昨夜的美景,昏昏沉沉的陷入了深眠。
因为昨晚一夜无眠,林羽千一直睡到了下午才从床上起来。起来后瞧见桌上摆着还热乎的吃食,想来是馨蕊这妮子备下的。
他从床上坐起,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打算出去唤小二备些热水洗漱,却瞧见馨蕊站在门口,神情焦急无比,见到他出来后,才惊喜的叫了声少爷。
“少爷,你可要吓死我了。”
馨蕊哭道,“你再不醒,我都要去叫郎中过来了。”
“少爷以后可不许再喝这么多酒了!”馨蕊焦虑道。
林羽千听后微微一愣,忙解释着说自己是因为昨晚睡的太晚,和酒没有关系。
谁知馨蕊一听更生气了,说那汤药本就有安神的效果,喝了居然睡不着!
林羽千没敢说自己没喝药,只好站在原地,听着侍女的抱怨。
好在馨蕊也没说太久,便转身为林羽千备热水去了,林羽千赶紧回了屋,喃喃自语的说着以后再也不熬夜了。
谁知此时林羽千手上系着的丝带忽地飘落,化作了昨日那个少年,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林羽千,说你可别把身体熬坏了,人家还等着你给他送礼呢。
看见白袍少年莫名其妙的出来打趣着自己,又想起要面对一个随时都能劈死自己的结晶强者,林羽千立马愁眉苦脸起来,他道:“仙君,不然咱们留下贺礼溜了算了,反正他也不晓得。”
白袍少年还没应声,外头便响起了敲门声,林如翡以为是馨蕊打热水回来了,道了声进来,心想最近这妮子的办事效率怎么这么高。
谁知下一秒推门而入的,竟然是莫成玉,他一脸认真道:“溜了,林公子,谁要溜?”
林羽千脸神情不着痕迹的僵住:“……”
莫成玉就在面前,林羽千自然不可能说出是自己要溜的话,于是随口敷衍了两句,便糊弄了过去,好在莫成玉也没有深究,他道:
“林公子,我马上就要大婚了,恐怕会忙些日子,到时候恐怕比不了剑了。不知林公子什么时候有空,不如咱们提前先把日子定下。”
莫成玉坐在了林羽千面前,神情自然的讨要起了喜礼。
林羽千思虑片刻,坦言道:“实不相瞒,柳公子,我自幼不能修行,也未曾修习剑术。”
莫成玉那满面笑意瞬间淡下,面无表情的看向林羽千:“林公子这话什么意思,昨日你不还说了,你曾在昆恒时就与别人比过剑了……难道是我莫成玉不配和林公子比剑?”
他森冷道,“林公子若是没把我当朋友直说便可,又何需找这样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