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死酒鬼,够了够了!”钟鹏用力拦下他要去抓酒瓶的手,喊道:“有什么天大的破事砸到你头顶上了,你跟哥发泄发泄。干喝酒算什么事!”
“哥帮他攥钱,他。。。他妈的他竟然这样对我。”
“啊!攥钱?”钟鹏摸不着脑袋地继续问:“谁啊,他把你的钱套走了?”
蒋末深使劲睁开钟鹏的手,仰头又是一杯冰啤看得钟鹏一阵胃疼。
“你说啊!”钟鹏扯下他的酒杯和酒瓶,把它们放在了别桌不打算要了。
“还不是李东玉那崽子!他娘的!”蒋末深凶巴巴的样子倒是透着丝丝委屈:“他居然骂我。”
钟鹏眉头一抽:“又是李东玉?”
钟鹏猛地一拍脑门,他是傻了还是愣了,蒋末深这幅德行不用问就知道是关于李东玉,自己怎么就把这个反复规律给忘了呢?他妈还为了那点破好奇心就白搭了自己几瓶上好的冰啤。
“你又去欺负李东玉,你他妈闲得发慌啊!”
“谁这么有空欺负他。”蒋末深瞪他一眼。
钟鹏瘪瘪嘴,不以为然:“谁答话的就是谁呗。”
“。。。。。。。。。”蒋末深就烦钟鹏总是这样说,他要欺负人那是用拳头解决的事,不是见光就是见血。而在和李东玉那方面完全就是逗弄,这么多年也没见李东玉缺根胳膊少根腿。
“不说这个。”蒋末深又强行回到了原有的话题:“我不过是把他的其中一幅画拿了,忘了跟他说就投稿给了一个比赛。没想到还获奖了,奖金一到我就立马想请他吃饭,谁知道李东玉完全不领情,还给我甩脸子说我没经过他同意就拿他东西。”
“不过就是一副破画,他每次画完了不是扔了就是给别人。”
“最要紧的是我以前拿他的东西没告诉他,他都无所谓。但现在他因为那破画骂我。”
蒋末深酒后说得多,钟鹏并不陌生,但这次蒋末深说得每一句话都带着点丝丝矫情,这就让钟鹏感到了有点尴尬了。
他恍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情感调解员,还是专门负责蒋末深和李东玉夫夫的情感问题系列的。
钟鹏讪笑了一下:“我说蒋哥你这拿人东西不出声的习惯不好。”
“我知道,可是我都跟他道歉了,他妈的他还讽刺我。”说罢,蒋末深一脚就踢翻了放在地上的空瓶子。
“嗙”一声,碎片一地。
钟鹏安抚了他一下,笑道:“你道歉顶个屁用,你照样还不是那样干!”
“。。。。。。。。。。”
“但是李东玉脾性这么好,不会就因为这个就生你气。”顿了顿,钟鹏忽然挑眉:“昨天,我好像看见李东玉从办公室回来后脸色不大好。”
“什么?”蒋末深一下子抬起眼皮。
“美术老师喊他进了办公室,不知道干嘛在里面呆了好久,直到李东玉出来后,脸色就很暗沉。”钟鹏想着想着,大手突然猛拍了一下蒋末深:“肯定是因为你擅自拿走李东玉要上交美术老师的作业,李东玉交不了差,然后就被骂了。我可听说那美术老师可是个母老虎,骂起人来可毒了。”
“。。。。。。。。。。”蒋末深心脏“咯”一下砸了下来,他不确定地看着钟鹏:“真的?”
“百分之九十九就是你害的。”钟鹏挑眉,应得爽快:“看你以后还缺心眼不!”
“。。。。。。。。。。”蒋末深顿住,抿抿嘴,心里漫出一丝内疚,他摸了摸鼻梁瞪了一眼钟鹏:“那。。。。那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再接再厉,继续道歉!”
“。。。。。。。。。。。。。。。”
第二天清晨,蒋末深去上学时,恰好碰见李东玉从家里出来,看见他,李东玉眼神闪躲,走得远远的,像躲瘟疫似的。
“你往哪里走,去学校是那个方向吗?”蒋末深上前两步就抓住他的书包带:“昨天美术老师找你讲什么了?”
“没讲什么?”
“没个屁,你不说我真跟你急了。”蒋末深抓着他的书包带就是不松手:“是不是因为我拿了你那张画,让你没法交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