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平淡淡看他,沉默了一会,道:“东玉的脚伤估计跟你脱不了干系吧!”
“你在说什么?”蒋末深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但他可不认为就这样一堵小小的墙,李东玉跳下来就会变残废。
段嘉平睨着他,口气变冷:“蒋末深你还真是明知故问。东玉交到你这种朋友,我真替他感到不值。”
是的,跟蒋末深一样段嘉平也从不喜欢跟他交朋友。在他看来蒋末深这个人幼稚又蠢、行为举止粗鲁又霸道,有时候段嘉平真想不明白李东玉为什么总喜欢跟他处一起。可李东玉就是一根筋,让自己这个好友常常敢怒又不敢言。
蒋末深脑门上的青筋一下一下凸起,他三两下手掌一扭就把段嘉平整整齐齐的衣领扭成了麻花。
“你他妈书呆子再瞎嚷嚷,我立刻揍你。”
段嘉平依旧淡然:“蒋末深你也就会拿拳头来说事。”
蒋末深不怒反笑:“段嘉平,你就配对我的拳头说事!”
两人的气愤无比僵硬,如同□□与炸弹随时都有引爆的可能。
李东玉一回头就看见蒋末深作势要揍段嘉平,内心暗叫不好,急忙走过去横在他们中间。
“末深,你干什么?”
蒋末深眼睛一瞪,李东玉居然把段嘉平护在身后的场景一下子把他恼火了。
“李东玉你什么个意思?”
李东玉皱皱眉头,反问他:“你要打我朋友又是哪几个意思?”
“你他妈狗屁朋友,李东玉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跟那姓段的兔子断绝关系!老子受不了他。”蒋末深气急了,李东玉那傻子脑袋没病吧,段嘉平跟他相处多久,断断续续加起来不过两年,自己跟他又相处多久,连连续续不断十七年,那小子居然当着自己的面护着段嘉平,还是第一次这样怼自己。
蒋末深除了感到气愤外还夹着丝丝委屈。
李东玉没理他,他回过头看段嘉平,问:“我朋友没把你怎么样吧?”
段嘉平弯弯唇:“没事。”
“那就走吧。”李东玉把挂在手腕上的两瓶装满水的水壶,递了其中一个蓝色水壶给他,道:“我已经帮你打好水了。”
两人俨然又把蒋末深隔阂了。
蒋末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待看着李东玉往自己身边绕过时,却鬼使神差一条腿伸了出来。
李东玉毫无防备,一下子就被绊倒了,整个人半跪在地上好巧不巧偏偏压中了拐伤的脚。
“咯”轻轻一声骨头错位的声音。
李东玉脸色有些发白,他单膝跪在地上,两手捂紧了脚踝。身后的段嘉平猛然用力推开蒋末深,吼道:“操,蒋末深你是聋子还是傻子!他真是有腿伤!”
蒋末深條然愣在了原地,盯着李东玉疼得渐渐发白的脸颊,好半响才出声:“你的脚。。。。真扭伤了?”
李东玉不语,也不抬头看他。
蒋末深心底才有些慌,有些急:“喂,不要紧吧,我扶你去医疗室。”
李东玉这才抬眼,不过他没看蒋末深,而是朝段嘉平望去:“嘉平扶我去一趟医疗室吧,估计骨头错位了。”
☆、道歉
“哟,蒋哥回来了!”钟鹏白眼眯眯,话刚说完腹部突然受到一个重击,“槽!蒋末深你这个孙子发什么神经!”钟鹏疼得眉头直蹙。
蒋末深不说话,就是脸色阴沉沉坐在一边,猛地给自己灌水。
钟鹏把水壶搁在一旁,然后不怕死地瞅了几眼蒋末深。
“喂!”钟鹏唤了蒋末深一声。
蒋末深没应。
钟鹏皱皱眉又叫他一声:“蒋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