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亦感叹,这雍齿果然是一员善守城的猛将,如此兵力足足攻了两次还未拿下。
丰邑城中的雍齿更加狼狈,雍齿侯府里他卸甲用清水洗脸,待脑袋稍微清醒后,便立刻召集守将商议。
如今再举行军事商榷,雍齿侯府前没有了往日的车马拥塞,雍齿见这次折了别将和左右校尉,内心第一次涌现恐慌。
是的,雍齿感到了害怕,事到如今他雍齿只有一条路可走,要么死战到底与丰邑共存亡,要么就弃城逃奔魏国。
殿前的军吏比丰邑二战前少了很多,雍齿放眼望去竟发现无几人可用,不是非心腹,便是无名之将,他不敢将自己的性命交托于他们手中。
到底该怎么办,此时殿前言降之声越来越多,开始如苍蝇般嗡嗡,不敢大声,后来便是放开嗓子言投降是目前唯一出路。
众军吏皆认为敌众吾寡,且刘季兵猛将众多,若再战胜算几乎为零。
雍齿愤怒了,将众军吏赶出了雍齿侯府。
雍齿心想,战了一天亦疲惫不堪,索性先饱饱的睡一觉,料想刘季亦该休憩,待要入睡时有家奴急急的回报而来。
家奴道,“雍侯,不好了,城中多言杀雍侯以降沛公谢罪!”
“什么?”雍齿瞬间没了睡意,一下从榻上弹起。
雍齿不信,便穿粗布衣去府探听,果然闻得丰邑城中传言要杀雍齿以谢罪沛公,惩治反贼。
这下雍齿的恐惧慢慢深入骨髓,他开始坐卧不宁,怒道,“定是刘季小儿散布谣言,不敢与吾明刀明枪一战,就会蛊惑人心。”
可不管如何,丰邑父老、子弟的心开始慢慢向刘季这个方向偏移,他很快便想到了沛令被杀的那一幕。
眼前这一幕和沛令被杀的一幕何其相似,细想雍齿不敢在雍侯府多待片刻。
丰邑城下,营帐中的刘季显得坦然自若,面带慈祥的微笑,第二次攻丰令刘季很满意,本来想到雍齿恐会坚守不再出战,忧虑顿生时他想起了张良之言。
上兵伐谋,攻心为上,刘季一下子想起攻沛县时使用的攻心之法,当下心头阴霾遁去,立刻命曹参书写劝降帛书,系于箭矢之上射入城中。
片刻,丰邑城东、城西、城南皆出现此帛书,很快丰邑城北亦传言要杀雍齿。
一时间丰邑满城皆言杀雍齿以谢沛公,雍齿再亦无法安歇。
命甲士严密护卫雍侯府,雍齿走在雍侯府看谁皆可疑,精神接近崩溃的边缘。
雍齿便找来家臣商议该如何应对刘季这第三次猛烈的攻城。
丰邑城外旌旗蔽日,丰邑城内言杀雍齿者沸沸扬扬,雍齿走到了最为关键的一步,他很清楚自己已经命在旦夕。
能否活下来,雍齿深知接下来的每一步将事关生死,成则东山再起,败则志消梦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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