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温心你是不是疯了!我妈只是单纯想去看看方诺,你竟然让她被当成人贩子给抓进了警局!”
周芩尖锐刺耳的声音隔着电流穿过耳膜,林温心睫毛微动,不解地问她:“那你能告诉我,这八百年不闻不问的,你妈怎么就突然想起方诺了?”
电话那边顿时没有了声音。
因为心虚。
付兰芳之所以会去幼儿园,其实是周芩怂恿的。
她昨晚回到家后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林温心和徐江之间不对劲,早上才在付兰芳的耳边提议让她去套方诺的话。
毕竟小孩子就是头脑再机灵,撒起谎来肯定也会露出破绽,是真是假一探便知,谁知道会闹成这个局面。
周芩想反咬一口:“你这话什么意思?合着我们主动关心方诺也是错的?”
“不是你们的错。”林温心煞有其事道:“只是方诺无福消受而已。”
“……”
周芩要听不出她话里的嘲讽就真的是傻子了。
她气得破罐子破摔:“好,就算我妈别有用意又如何?她可是你舅妈,又不是什么外人,还能对方诺做出什么事不成?你至于做的这么狠?!”
“狠?”
林温心被她给逗笑了,只不过笑意未曾到达眼底:“我不过是说了一句不认识她而已,这就叫狠的话,那你们之前对我做的那些算什么呢?”
电话里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林温心慢吞吞地倒了半杯酒:“嗯?”
“我们对你做什么了?”周芩还在嘴硬,甚至有点理直气壮:“不就是喝你几杯酒了,又不值几个钱,何况我妈说了,那都是你欠我们家的!”
“是吗?”
林温心放下酒瓶,语气似乎有些困惑:“所以我到底欠你们什么了?”
“你……”
周芩一时语塞,具体欠什么了她也说不上来,反正付兰芳是这么说的,林温心欠了她家,所以让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想到这,她又有了底气,恶狠狠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林温心听见这话,就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她摇了摇杯中纯净透明的鸡尾酒,眼睫垂着,丝毫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好半响,她才开口:“周芩,我在你们一家人眼里是不是真挺好欺负的?”
周芩是第一次听见林温心用这种语气说话,心里头莫名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