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棠动了动,铁链哗啦响着,清脆的声回荡在屋内。中了软骨散,她浑身软绵绵的,以一种羞耻的姿势,呈“大”字形躺在床上。
她满目愤怒,俏脸涨得通红,四肢被束缚着,双手攥得很紧。
莫炎希冷冷看着,面色阴沉沉的。在她心里,他竟是极不堪的!那么,他也不会再留情。不爱,便恨他罢!
如此,至少她心里有他。
他取了小刀,在她凝重的目光下,轻佻地去勾她的衣,偶尔轻轻一划,割碎了她的衣服。不到片刻,衣裳成了一条条碎片,散乱挂在她身上,含羞半露,遮不住旖旎风情。
完全是羞辱!
“莫炎希!”萧青棠斥道,挣扎着,铁链叮咚响,心中颇觉委屈。为何会闹成这般?但究其起因,是她一手造成的。他是为她入魔,为她做下的孽。
她回顾一遍过去,又一次心生无奈悲哀,那是深沉的绝望。时至此刻,在反复几回后,她又一次放弃,他已无法回头,不可能改邪归正。
那么,路只剩一条,那便是杀了他!
萧青棠沉默不语,哪怕他肆意侵占她,哪怕他玩弄着她全身各处,哪怕自己也情潮汹涌,却依旧紧抿着唇,一个字也不说,漠视着这一切。
她此番模样,给了莫炎希无尽的距离感,平生第一回,理解了“咫尺天涯”的含义,明明她在他怀里,却似在九天之外,那是他不可触及的地方。
莫炎希心慌,只觉得手足无措,好似身在冰窖中,不敢直视她的眼,但又不甘败退,便扯下她身上一条碎布,蒙住她的眼睛。
他松了口气,忽又有点委屈,赌气般的不肯服输,只发狠地冲击,想要得到她的回应。柔软大床摇晃着,铁链哗啦作响,但她安静得似一个棉娃娃。
二人间的气氛是诡异的,分明做着缠绵亲昵的事,偏偏一个慌乱无措,一个沉默淡漠,像是两个陌生人。
匆匆结束。对于单调的重复动作,莫炎希失了兴致,茫然地望着她,身上血气越激荡,内心却越空虚。
得到了她的身体,他便会满足,便会高兴吗?为何,在心里涌出的,是浓重的悲哀,却无一丝一毫愉悦?
看着她,安静地躺在他的身下,任他玩弄,了无生气,是他要的结果吗?
恐慌、无助、悲痛、苦闷,流转在四肢百骸,急于发泄,但又寻不到目标。
许久后,莫炎希全身僵麻,呆呆起身穿衣整冠,目光略及萧青棠,不住顿了顿,心尖颤个不停,唇张合几下,眼眶里似有泪泽,终一扭头,倔强地开门出去,扔下她一个人。
轻轻的关门声,响彻在屋内。萧青棠睁开眼,眼前仍蒙着白布,视线完全被遮住,泪水顺着眼角滚落,沾湿了白布。
茫然失神,浑不知该如何。闹到如斯境地,亦非她所愿,唯一能明确的,是如今的魔教教主,绝非她昔日所钟情的少年。
至少,那时的他,绝不会如此对她。恨意,真能改变一个人么?
【萧青棠磨牙,不满嘀咕:“他怎么就走了呢?”】
【666脸皮直抽搐,作为一只系统,如今越发近人了,鄙夷道:“没满足你?嘴上说着‘不要不要’,身体倒很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