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炎纶心里一片柔软,目光如水波轻荡,漫步上前轻轻道:“口是心非的小骗子。”
【叮咚!邬炎纶怨气值-3,情意值+3。】
邬炎纶去洗漱后,便上榻揽着她,不顾她的不满挣扎,阖着眼微叹道:“边关生乱,本王需去一趟,婚礼只能延后。待本王回来,再与你大婚。”
蓦地,萧青棠似失了力气般,停歇下来窝在他怀里。寒冬腊月里,她身子又虚,在被窝里呆了许久,仍觉得有点凉,而他怀里暖和,让她忍不住留恋。
大约是气氛太闷,她喃喃问道:“去多久?何时出发?”
“三日后,我尽量早回。”邬炎纶答道,嗓音亦低沉含涩,“这些日,我不上朝,在家陪你。”
许是将别离,萧青棠便也不再推拒,只轻轻应了一声,忽然间意兴阑珊。
二人相拥而眠,难得温情温馨。
翌日天明,萧青棠突生奇想,意欲学习骑术。这倒合了邬炎纶的心意,他正有此打算,知她身子太虚弱,适当运动倒也不错。
“不骑马,先骑驴。”他命人牵来小毛炉,抱她上去,亲自牵着驴绳,一路保护着她,耐心地教习,“小心些,夹紧,练些腿上的力气……”
萧青棠哼了一声,颇为娇俏道:“当年我便想学骑马,奈何怕摔疼,结果最后没骑上马,倒骑上了你。”
“说什么呢?”邬炎纶瞪她,周围一群下人在,她也不知收敛些,说出些陈年往事,他不要面子啊?但见她抿唇偷笑,那模样让他心痒痒,便低头附在她耳侧,“不止十年前你骑了我,如今也在骑啊。”
盖因两人体型不同,是以寻常夫妻的姿势,他二人都用不上,至今唯尝试一个坐姿。
“不要脸!”萧青棠红了脸,啐了他一口。战场残酷危险,谁也无法担保人身安全,许是因他将上战场,踏上未知的征途,二人相处时倒融洽不少。
三日温情缱绻,明日便会分离,此一别,不知何月再会,萧青棠便也默认了,与他一夜极致缠绵,甚至全心放开,由着他换了几个羞耻的姿势。
萧青棠睡眠浅,虽累了一宿,但在耳侧传来窸窣声时,仍然惊醒,睁开迷茫的眼望去,彼时天蒙蒙亮,床前人影晃晃,哑着声问道:“要走了么?”
“闹醒你了?”邬炎纶和颜悦色,捏了捏她的琼鼻,“睡吧,我尽量早些回。我已吩咐下去,肃王府全听你吩咐,若有事,飞鹰传书予我。”望着她时,他不知何故,心里甚为担忧,“你身体太虚弱,我不在时,切记勿劳神,多锻炼些,药膳补品按时吃……”
“我知道了。”萧青棠嘀咕,挣扎着起身,奈何昨夜疯狂了些,身子一软便倒在床上,不由得瞪他一眼,才从枕下摸出一个玉佩,“我给你系上。”
邬炎纶心情激荡,抱着她坐起,用被子包着她的身躯,乖乖让她系上玉佩,又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温和道:“等我回来。届时,我会举行盛大的婚礼,让世间所有的光彩,都聚在你一人身上。你在家乖一点,好生照顾自己。”
“谁要等你回来。”萧青棠白去一眼,探出身去拿佩剑,重重地交到他手上,“你别忘记,你欠我一诺,说过会让我报复回的。”
【叮咚!邬炎纶怨气值-5,情意值+5。】
邬炎纶失笑,紧紧抱了她一下,应道:“好,一言为定!”他扶她睡下,给她细细掖好被角,“睡罢,天尚早。”
萧青棠闭上眼,实在是疲倦,极快便睡去。在深深看她一眼后,邬炎纶再未回头,轻声开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