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小的牙印,留在如此暧昧的地方,足以让人想入非非。
“到底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几道窃窃私语声,偷偷笑着,“元帅一贯正经,真料不到在床帏上,竟如此放得开。”
“那美人倒也泼辣……那可是元帅,居然仍敢咬。”
邬炎纶僵直着身,面色变化多端,一阵红一阵青。那个混账郡主,倒也真敢下口,不怕磕坏了牙么?面对将士们的戏谑,他莫名生了羞恼,凶巴巴地瞪去。
但向来无往而不利的眼神,此次却失了效,将士们半点不怕,仍津津有味地打量着,点评着,一致得出结论:“元帅,小辣椒在宣示对您的主权呢!”
“胡说八道!”邬炎纶斥道,不知为何,心绪倒泛起涟漪。事已至此,他自不会留下,当即匆匆穿上衣服,气势汹汹地甩袖而去,直奔主帐。
【叮咚!邬炎纶怨气值+5,情意值+10。】
【“怨气值、情意值同时增加。”萧青棠啧啧出声,两只眼睛亮晶晶,“看来这头别扭熊,马上便要感受到……”】
【“被狐狸精支配的恐惧!”666气呼呼打断,“你说过不加戏的,别告诉我,昨夜你拿人家当热炕,今早拿人家当猪排啃、当葡萄舔,那是不、加、戏!”】
【萧青棠振振有词:“昨夜喝醉了湿透了,冷;今早发烧了,又饿又渴,迷迷糊糊的,能怪得了我么?”】
一见萧青棠,邬炎纶气不打一处来,沉着脸问道:“谁给你备的战饭?”
萧青棠捧着热汤,手握一个馒头,睁着圆溜溜的眼,怯怯道:“我自己去打的,不久前有人传令开饭,我饿极了,便跟着帐篷口小哥哥一同去。”当时,她的衣服破了口,几番央求门口的守卫,才得了件歌伶的舞衣。
“来人,拿走。”邬炎纶冷冷道,“不做事,便想白吃白喝?从今往后,你编入军医队,照顾伤员、洗绷带、换药……先做最基本的,做好了才能吃饭。”
萧青棠低下头,放开汤碗与馒头,白嫩精致的小手攥着,默默起身,跟随着一名士兵离去。但在路过邬炎纶时,她顿了下步子,问道:“何时止?”
邬炎纶面容平静,毫不犹豫地道:“赵国签下投降国书,本帅会派军驻扎赵国,在处理各项事宜,班师回朝时,自然会放了你,此后恩怨两消。”
“那谢过元帅。”萧青棠低低笑着,颊边溢出两个小酒窝。比起十年前,终归是她占了便宜,邬炎纶的报复,不及她当年百分之一。
在出帐篷时,她摇晃了下,外面艳阳流光溢彩,让她脑子更晕,昨夜至今未得诊治,风寒加重,整个人酸软无力,昏昏然毫无精神气。
邬炎纶回身望去,瞧着这一幕,目光晦暗不明。
【叮咚!邬炎纶怨气值-3,情意值+5。】
药味浓烈扑鼻,萧青棠忍不住轻咳,溢出了一层泪雾,跟着士兵去寻军医。
“你不懂药理罢?”一名白胡子老人问道,“那先去洗绷带。”他自然能看出,面前这位姑娘染病,但据昨夜另一名军医的经验,此事不理会为好。
须臾,萧青棠换上了军衣,抱着一个小竹篓,里面装满了脏乱的绷带,拖着沉重的身子,前去河边清洗。绷带上染血,又有药汁,极为难洗。
“姑娘,抹些草灰粉,双手抓着搓……”有热心的士兵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