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白了云清一眼,“小青,姑娘可不会放爆竹点不着,只有小丫头才会点不着爆竹的。”
“哼!”小青重重鼻子出口气,过去拔起香火,撇了寒夜一眼,从袖口挽出一个大大的爆竹来。
寒夜跳起来,被花无雨扯着衣袖拉住。
小青把大爆竹竖在石块上,摆好点火架势,咬牙看向寒夜。
寒夜摸了摸额头,“小青姑娘,算了吧,让寒夜来点,寒夜乐意效劳。”
小青笑了笑,坚定的微微摇头,回首香火向引线点去。手臂已经不再颤抖。
花无雨捂住耳朵,云清也捂住耳朵。
寒夜站远一步,心里道:但愿这个爆竹不会吓着灶房忙活的人。
小青点着大爆竹引线,转过头前走几步。
“嘭”声巨响。
小青肩头依旧震动了下,站起身,得意的看向寒夜。
寒夜微笑看来,“寒夜心头向未把小青姑娘当小孩子看,寒夜口里喊小青,是因为亲近。”
小青碎了口,“不管,反正寒公子若称无雨姐姐和冷姐姐做无雨姑娘冷姑娘,也得称小青做小青姑娘!”
寒夜正经的作揖到地,“小青姑娘,小可这厢有礼了。”
在堂门外烧着纸钱,放了鞭炮。
吃罢年夜饭。
冷无霜想念师傅,悼念双亲。
云清心思亡母,牵挂父亲和凤姨。
花无雨与小青自小被夜无月收养,从未离开过不夜集,一时动起思亲之情。
这四人神se透着郁结,寒夜戚怜二人也不知做何话开导。一桌人也无话语。
另一桌倒是笑声不断。
寒逸云柳不及与戚非问记灵英二人,话题甚多。
村子方向不时传来爆竹响声,路面风干,各家的小孩子串巷子玩耍,家家户户挂着夜灯,玩耍起来也自得。
寒夜站起身,戚怜微笑看来一眼,另外四人似木桩般一动不动。
寒夜出去一会儿,拿着一叠敷风筝的皮纸进来。
寒逸云与戚非问碰着小杯酒,桌上酒闻着,酒香飘动。
记灵英与柳不及凑一块说话,不时看这边桌一眼。
寒夜坐回位置
戚怜出声,“你们,有谁自己做过风筝吗?”
走神的三女一男皆木木的微摇头。
“寒夜小时做过很多次风筝,每一个风筝都是飞不起来的,拉着线奔跑,风筝只会在地上打转。”寒夜见四人依旧没有jing神,从袖里六个木头骰子,木纹看出是桃木做的,光滑如玉的感觉。“这是家父教寒夜掷骰子时候做的,今夜年末,明天醒来就是新的一年。”
冷无霜云清花无雨小青四人木木神情,看着寒夜,戚怜鼓励的对寒夜笑一个。
寒夜把手中的骰子分别给了五人一颗,自己留一颗。“六颗骰子可以聚在一个盅里,也可以独自为戏。”
五人把骰子收好,jing神起来。
戚怜微笑,“我们每人讲一个笑话吧。一个人讲五个人听,如果只有一个人没笑,这个没笑的要罚喝茶水两杯;如果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人没笑,讲笑话的罚喝茶水两杯;如果只有一个人笑,这个人也要喝两杯茶水。怎么样?”
小青笑起来,凑到花无雨耳边轻语两句,花无雨失笑点点头。
小青笑眯眯看着寒夜,“就从寒大公子先开始吧。”冷无霜花无雨戚怜皆点头,认真听的架势,云清淡淡看着。
寒夜摸了摸额头,“你们这样看来,小子心头很是紧张啊……”
戚怜碎一口,“赶紧!不会就认输,喝三杯茶,不要耽搁我们听笑话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