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去。
寒夜面se变了变,“各位走吧,小子娘亲和父亲接来了。”这个四十许灰衣男子,却是何人?
云清深深地看了眼灰衣男子,那男子望来,露出微笑。
一行六人整理心情,走了过去。
淡蓝se普通裙装,这个看着三十许的女子微笑着站那里,众女便直直看着,心头各自道声惭愧,寒夜母亲这般年龄依旧如此风韵,年轻时该是如何风景。
寒逸云看着寒夜爽朗笑了笑,寒夜眼眶一热,赶紧借着看路,眨走泪花。
“父亲,娘亲。”寒夜近前,柳不及爱怜的捋了捋寒夜被风吹乱的头发,“夜儿。”
寒夜又是眼热,正巧借着转身介绍众人,眨散泪花。其实谁都看在眼里,只觉得温馨。
“这是戚老爹记大娘家的女儿,戚怜。”
戚怜心里紧张,听寒夜说完,过去自然的挽住柳不及胳臂,笑眯眯道:“柳姨,寒叔,怜儿在爹娘那里可是久闻二位大名。”
柳不及很是欢喜,仔细端详着戚怜,不似仙子,却更胜仙子三分。
寒逸云眨了眨眼,“不想老哥老嫂子还养出这般娇滴滴的女儿,可恨,可恨,可恨寒夜这小子却长了这般模样。”寒逸云说着拳头砸在手掌。
寒夜吃笑,被取笑惯了,这番在众人面前也被如此说,心中只觉温馨。
冷无霜花无雨悄悄眼角对视,这寒夜父母,都不似凡人。
“寒公子,你还没介绍我们呢!”小青少女心态,不满的冲寒夜喊。
寒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位是我们小青姑娘。”
那边三人看来,小青折腰福个,仪态万千,却不似小姑娘。
这边众人心里笑了。
“小青jing巧,不几年必然出落成一大祸水。”寒逸云淡淡神se,一半认真,一半打趣。
小青却开心,脸上笑出花来。
柳不及肩头碰了下寒逸云,“夜儿,不要听你爹打岔。”柳不及转眼看到云清,凝目注视好一会儿,戚怜看寒夜,寒夜也看来。旁人不知所以,看着云清二人。
“公子是……”柳不及不敢肯定的语气。
云清上前一步,不避雪泥,跪到地上便叩了三叩。“侄儿云清奉母命,叩谢柳姨。”
柳不及急忙拉起云清,看他面容,眼眸四周血线跳动,“真是若然的孩子!难得面貌这般神似!清儿,我那若然妹子可好?”
戚怜寒夜心头难过,云清镇定神se,不想破坏了高兴氛围,却说不得话。
冷无霜知心,上前一步,拉着柳不及的手,“柳姨,我叫冷无霜,是云清风雨同路人。”冷无霜说着,面se羞红,神se却透着果敢。
看冷无霜貌若天仙,没有小女儿态,柳不及心头欢喜,再看云清,云清正低着头,柳不及奇怪感觉。“无霜好个模样,难得云清被你看上。”
“小女子花无雨,与小青原是不夜赌坊人,被寒公子赢来做了冷姑娘幕宾。”花无雨微笑神情,折腰福个。
寒逸云睁大眼睛,讶然失神,却不是为寒夜赢取一事,而是这花无雨平常相貌站在戚怜冷无霜这般人间绝se身旁,也毫不逊se!“好个无雨姑娘,寒叔叔我,赞你一声。”
小青一边笑道:“寒叔叔,这可巧了。无雨姐姐师傅高看寒公子一眼,寒叔叔你,却也是要对无雨姐姐赞一声。”
“哦,还有这般事,寒夜这小子不成器,可比不得无雨姑娘这般女子。”寒逸云失笑。
一边灰衣中年平缓声,一众人却听出声音透着压抑的癫狂,“寒兄,霜雨青旱地,怜云夜破天。”灰衣中年说着仿佛换了一个人,眼神透着无穷沧桑和落寞,仰天长啸,众人听着却无轻视神情,各自心头,莫名淡淡忧伤,他承担了何事,压得他如此悲壮?
“慈悲娘娘开眼,慈悲娘娘开眼!霜雨青旱地,怜云夜破天!霜雨青旱地,怜云夜破天……”灰衣中年如癫似狂,吼喊着话语,几个腾挪闪到村里,消失了踪影。
“逸云,莫兄没事吧?”柳不及担心,莫问天一向沉稳,这番让人不由得担心。
“没事的,若是换了我承受他所承受的担子,肯定比他更要癫狂。”寒逸云摇了摇头,尘世无序,只多苦难。
“夜儿,那是莫问天莫叔叔,是个值得天下敬重的人,江湖上有个名号,铁口神算莫问天。”柳不及轻叹口气,一手拉着戚怜,一手拉着冷无霜,冲云清花无雨小青三人示意,转身回家。
寒夜拉过几匹马缰绳,一行人跟上。
“无雨姑娘,令师可是十指翻飞夜无月夜女侠?”寒逸云剑眉星目临风玉树,人到中年气度独具,也无半点长辈架子,神se温和,语气如故交老友,整个人不声响也别有魅力。
“正是。蒙寒叔叔过问,家师自收养我们姊妹后,就定居在不夜坊了。”寒逸云?寒逸云?寒逸云!寒夜父母竟然是寒逸云柳不及夫妇!花无雨心头波澜无风而起。双飞燕柳不及玲珑剑下多少贼人丧命!只笔如意寒逸云侠肝义胆游历江湖留下多少趣事!竟然是寒夜父母!二人这般神仙似人物,寒夜却落得如自己一般,想起自己身世,念起师傅疼爱,眼眶微热,低下头走路。
“寒叔叔,寒公子功夫厉害,赌术又jing湛,若是长的也如寒叔叔这般风度翩翩,不知道要害了多少女子。”小青老气横秋的说着,轻快的走在寒逸云身边,心里对这寒逸云,平白很是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