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竟然真的转身就走了,脚步声在走廊上渐渐远去。
南星支棱着耳朵听了一阵,她胃里本来就难受,又受了惊吓闹了这么一出,抽噎得难受。
听了一阵儿发觉外面没响动了,她才撑着颤颤巍巍的腿将门打开一道缝儿,窗台上空荡荡的,哪里有什么药。
南星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猛地要关门,旁边早就伺机等待的男人手掌更快一步,落在半开的门上,猛地将门全部拽开。
没防备的南星惊叫了一声,手腕他拽住一并进了屋子,关门,上锁,一系列动作做的行云如流水。
南星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张嘴就骂:“宋京墨你个骗子!”
她拿了床上的枕头,被子,所有能拽的东西一股脑儿砸向他。
宋京墨微侧了下脸,没把这点力道放在眼里,不挡不躲,步步逼近,带着商量的语气:“长庚,先把药吃了。”
她充耳不闻,砸完了手头的东西瞪着双哭得红肿的杏眸看他,就是打定主意不答话。
宋京墨抬手松了松领口的扣子,端了杯水过来,掌心里是白色药丸,摊开冲着她,语气依旧温柔:“是自己吃,还是想让我喂?”
他说这话时语气端得正经,眸光却带了几分逗弄,弯下腰来,压低嗓音:“原来长庚还没亲够。。。。。。”
“我自己吃!”她认怂得理所当然,当下小爪子从他掌心飞速一晃,将药丸拿了,放进嘴里咽下去。
完全是把“不欢迎他”摆在了脸上。
宋京墨被她坦诚的小表情逗得忍俊不禁,盯着她吃完药,倒是也不着急走了,将杯子放回去,拖了把椅子慢悠悠地坐下,看向她:“我们谈谈?”
句子是疑问句,只是语气却不容置疑。
“我不想和骗子谈。”南星把头别过去。
男人双手摊开,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我怎么骗你了?”
他这稍微一激将,她就上了钩。
南星瞪着眼眸怒视他:“你一直都装,什么病秧子?我可是都想起来了,你什么都会!”说什么他是杜若收留的徒弟,他那般的风姿,才华熠熠,什么都懂,怎么可能?
甚至那个来暂住的花千蕊都知道他的家世。
她却傻傻地,他说什么她都信。
到头来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你还用了什么妖法子儿,让我忘记了之前的事儿,还一直在装,还骗我。。。。。。。刚刚还那样。。。。。。那样亲。。。。。。。。”
怎么能做那种事情。
她后半截无论如何都说不下去了,光着脚蹭到桌子边一把举起桌子上的水杯,照着他的脸想泼下去,劈头盖脸浇个透心凉。
宋京墨垂了下眼睫,“长庚,我并没有打算骗你,这件事解释起来很麻烦。”
“有些身份,不是自由的云朵流水,是一把大锁,锁得人动弹不得。”
家命难违,他本是打算之后同她解释的。
但是现在,时间不等人啊。
他低低叹息一声,“你要是生气,那就来吧。”
男人睫毛温顺地敛下来,不躲也不还手,似乎就这么准备受着。
她高高举着的手在半空顿住,却猛地想起雪地里,她被他抱在怀里用体温捂了又捂,逢年过节留给她那一把把的橘子糖,风尘仆仆去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