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儿却笑得比谁都响,笑道:“你说我疯了,可要我拿证据出来?”
胜泫道:“你若拿得出,我脑袋给你。”
熊猫儿道:“我也不要你脑袋,只要你打几壶好酒,也就罢了……”
突然一闪身,自胜泫身侧掠过去,掠到那“娇滴滴的王怜花”面前,一把抓住他衣襟,喝道:“你且瞧瞧他是男是女?”
“嘶”的一声,“王怜花”前胸的衣襟已生生被他撕开了。
沈浪面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不见。
这“王怜花”被撕开的衣襟下,竟是女人的胸膛——那一对诱人的紫珠,已在寒风中尖挺起来。
在这一刹那中,沈浪、熊猫儿固然大惊失色,但他们的惊奇,却还比不上朱七七的万分之一。
这明明是王怜花,又怎会变成女子。
她明明亲眼瞧着王怜花自己易容改扮女子,这万万不会错的,但此刻怎地偏偏错了。
难道王怜花本身原来就是女子。
不可能,绝不可能。
那淫亵的微笑与眼神,绝不会是女子的。
尤其是朱七七,她体验过王怜花的爱抚、拥抱,那是她一辈子也忘不了,一万辈子都不会错的!
那也是任何女子都做不出的。
但——此刻这王怜花却偏偏变了女子。
朱七七失声惊呼。
沈浪、熊猫儿目定口呆。
胜泫勃然大怒。
群豪有的惊奇,有的愤怒,有的好笑,有的转过头去,有的瞧得目不转睛,有的向前拥,有的向后退。
混乱,简直乱得不可形容。
而那“王怜花”,那女子,却大声哭了起来。
她哭着嚷道:“你们这些自命英雄的大男人,就眼睁睁地让这野小子欺负我么?欺负我这个生了病的女人……”
胜泫扑过来,一把扭住熊猫儿的衣襟,嘶声道:“你……你说……你说……”
熊猫儿苦着脸道:“我……我……”
两人一个气,一个急,都说不出话来。
胜泫话虽说不出,但手却可以动的——他一句话未说出,手已“砰砰蓬蓬”在熊猫儿身上擂了几拳。
熊猫儿只好挨着——虽然胜泫气极,并未使出真力,虽然熊猫儿身子如铁,但这几拳也够他受的。
群豪已有人在拍掌道:“打得好!打得好……”
熊猫儿既不能还手,又无法闪避,只有大呼道:“沈浪……沈浪,你可不能站着在旁边瞧呀。”
沈浪突然掠到朱七七面前,道:“你就眼瞧着熊猫儿挨打么?”
朱七七心慌意乱,道:“我……我……”
沈浪道:“你纵然恨我,但你莫要忘了,这猫儿曾经不顾性命地救你,他……”
朱七七突然大呼道:“胜泫,放开手……”
这时唯一能命胜泫放开手的,只怕也唯有朱七七了。
胜泫放开了手,他虽然打了不少拳,但怒气犹未平复,厉声道:“熊猫儿,今日你再也休想我和你善罢甘休,你……”
转首向朱七七道:“你说该将这厮如何处置?”
朱七七却叹了口气,道:“放过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