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盈冷静地说:“知道害怕,为什么不约束自己?皇帝已经给了你足够的宽容。如果是别人,你知道会发生什么!”
季存义深知,皇帝的宽容是有限度的,他必须谨慎行事,以免触怒皇帝。他承诺会更加小心,不再让皇帝失望。
“因为我没有严格执行纪律!”季存义辩解道,“但我从未想到——”
“你还在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刘盈冷笑,“你的话不过是为自己辩解!”
实际上,刘盈对沛县这些老臣有一丝厌恶甚至反感。这些人心怀权力欲望,诡计多端,善于阴谋陷害对手。刘良如何会陷入这样的困境?这是皇帝对这些沛县人的警示,但他们现在害怕皇帝雷霆般的报复,刘盈对此感到困惑。
朝代建立后,季存义与刘良领导的沛县派系逐渐成为汉朝朝廷中最具影响力的官员群体。在朝代初期,这些人,连同江苏和浙江的儒家学者,为了掌握政权而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权力斗争。他们不仅故意挑拨皇帝在分配官职时对江苏和浙江的官员施加压力,而且对于那些虽然级别不高却握有实权的职位也无法容忍。
江苏和浙江的官员仿佛成为了他们身上的芒刺。这是因为这些官员无法在皇帝面前保持沉默,最终导致他们的倒台。即便是已故的晋朝大臣之死,也似乎有着刘良弹劾的影子。
此外,当皇帝决定不允许沛县派系掌握过多权力,并打算提拔其他人为兵部尚书时,他们再度站出来,制造出一连串的麻烦。
后来,皇帝曾考虑任命梅显为兵部尚书,然而刘良私下里警告季存义,若梅显上台,沛县的势力将不再有机会担任高级官职!
随着刘良自身的兵部尚书之职,他开始偏袒自己的亲戚,消灭政治对手。这种行为最终激怒了皇帝,导致了严厉的惩罚——刘良及其支持者被判处大规模处决,数万生命因此丧生。
这些事件让太子刘盈对沛县的官员产生了一丝厌憎。他是由楚连等伟大儒者培养出来的王子,被塑造成了一位德行兼备的储君。他极为不满那些贪恋权力、结党营私、贪婪吝啬的官员。
然而,刘盈也清楚,作为太子和未来的皇帝,他不能轻视这些开国元勋,更不能轻易否定他们为朝代所做的贡献。
“这件事你与韩壮公讨论过了吗?”刘盈再次询问。
“陛下,我尚未与家兄提及此事!”季存义回应,“我并未有机会!”
“愚蠢!”刘盈斥责道,“你须得回去与韩壮公商议,让他出具一份认罪书!”说罢,刘盈挥了挥手,“你可以退下了,我累了。”
季存义不情不愿地鞠了一躬,然后退了出去。
与此同时,刘盈坐在宝座上,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
“老季这个月一直在压抑对季存义的怒火,当他再也无法忍受时,他定会展开反击!”刘盈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人心永远不会知足。季家已经拥有了一切,考虑到你们是朝代的开国元勋,祖先们并未亏待你们。惩罚刘良也是对你们的一次警示,希望你们能看清当前的形势。”
“但为何你依旧贪恋权力?”
事实上,朝代的开国元勋中并非人人都不适合担任兵部尚书。只是刘邦出于情感,时常提起季存义随他多年却未获显着成就,固然历经了许多艰辛。因此,他觉得兵部尚书的职位应当属于季存义。
然而,季存义担任兵部尚书后所做的一切却令人失望。淮人与江苏-浙江派系之间的冲突已经激化到了毫无保留的地步。
在刘良的弹劾案被提出时,季存义上演了一出辞职的戏码,只要刘邦稍有犹豫,打算保留他的职位,他便立即表示接受。
尽管不再是兵部尚书,季存义仍在尚书省担任兼职职位,并负责处理国家重大事务。
然而,正如俗语所云,骄傲在失败之前。汉朝应当明智地驾驭激流,避免对权力的迷恋,正是时候。
季家的影响力已经根深蒂固,他们渴望在国内掌控更多的关键职位。
“愚蠢!”刘盈内心叹了口气,“老季的耐心一向有限,当他决定无法再忍受时,他会一次性解决所有旧账。咱们且看那时候你们会做出何种选择!”
想到这里,刘盈感到尾椎骨一阵刺痛。
从逻辑上讲,他应当保护这些老臣。但仔细思量,有些人是自作自受,执意走向毁灭,他无法阻拦他们。
此外,还有其他一些问题。
实际上,这些个体中有些人或许并非他刘盈最大的障碍。他想要保护的并非单一的个体,而是众多派系中的官员。
清晨,天色昏沉,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洒在长安城的银色琉璃瓦上,映照出紫色的墙壁和砖块,将整个皇城染上了斑斓的色彩。
长安城的钟声悠扬地响起,无数宫廷侍从和侍女纷纷起身,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皇帝的车队庄严地穿过内宫的小巷,缓缓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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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并未乘坐轿子,也没有身着蟒袍,只见他身着朴素的棉布衣裳和拖鞋,双手背后,步伐迅速地行走。他的步履匆忙,让随从刘启即便拼尽全力也难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