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劳烦外人!”远处的吕太后大声吩咐,“你们应该知道,我向来不喜欢别人为我准备食物!”她转向钟茂的妻子以及钟胜、钟森的妻子,“几位娘娘,劳烦你们亲自操持午宴吧!”
男人们兴高采烈;被邀请亲自准备饭菜,对他们而言是一种莫大的荣誉。
官安立刻鞠躬应道,“妾身这就去安排午宴!”
此时,钟家的男人们围绕着老太太,享受着温馨和谐的氛围。而在那冰冷的房间中,气氛也逐渐升温。
不得不说,老太太通常在宫中过着平静的生活,每日都围绕着她的长孙度过。除了拓跋宁太后和拓跋惠太后,其他妃嫔很少有机会亲近她。
离开皇宫之后,她似乎重新找到了一些过去的温暖和熟悉感,那时她尚未成为太后,她的亲属们还会谈论往日的时光。
在宫中的高层,像邓元、廖嘉香等随侍刘启的官员们都急不可耐地想要开始,他们眼中闪烁着充满期待的光芒。
在贵族子弟中,制造混乱或许是他们可以处理的事情,但跟随周将军、首都的硬汉,以及永昌伯英布策划一场大场面,却是他们前所未有的经历。
钟家的家丁们身着统一的蓝色长袍,焦急地等待着进攻的信号。
在外面,英布的家丁们络绎不绝地涌入,总数大约接近八十人。
“够了!”英布不满地嘟囔着。
钟继组听闻计划中的混乱,兴奋得难以自抑,“祖先叔叔,我们不应该多带些人吗?那里可是有不少硬汉!”
“人太多反而会让他们感到欺负!”英布道,“拿起你们的武器!”
随着一声令下,一捆棍棒被扔到地上,家丁们立刻将其捡起。
这些棍棒底部较粗,顶部略细,若是用来击打,一击之下便能轻易将人击倒,让人数日之内难以起身。
“冲锋!”英布怒吼一声。
“跟我来!”刘启一挥手。
这支队伍,携带着强大的气势,自钟丙的家中出发。
他们恰好遇到了由市场检查官率领的街道巡逻队,面对这令人敬畏的阵容,巡逻队立刻恐惧地退后了一步。
“啊,我刚才说,这样一个阴暗的日子……啊,是钟继组从钟家来的!你们……?”
“让开!”钟继组推开巡逻检查官,不耐烦地喝道,“不要挡路!”
被推得陀螺般的巡逻检查官,差点与保护刘启的邓元发生碰撞。
邓元并非易与之辈,他一脚将巡逻检查官踢得重重摔倒,四脚朝天。
“你差点撞到我,难道你是瞎子?”邓元厉声质问道。
这位巡逻检查官在街头本是有些名气,打算用一番话来展示自己的权威,但当他认出踢他的人是沈家的不羁祖先时,他立刻闭嘴,不再多言。
他不由自主地退缩了。
领导这伙人的,要么是贵族家庭中的一个有威望的祖先,要么是另一户人家的年轻主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绝对得罪不起这样的人!
这群人嚣张地走开后,巡逻检查官的保镖向他询问,“先生,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问‘我们该怎么办’是何用意?”巡逻检查官反问。
“啊……看来他们打算采取暴力手段。我们不采取点措施吗?”
“你们这些愚昧之徒!”巡逻检查官严厉地回答,“你们想招惹麻烦吗?你们以为我会傻到卷入这件事吗?如果我们介入,市场检查局的长官会把我们推开!再者,这并不属于我们的职责范围。我们最好装作没听见。避免无谓的麻烦,比涉足我们无法掌控的事情要明智得多!”
他目送那些身影渐行渐远,然后感慨道:“再者,我们的能力有限。我们不过是地位低微的巡逻检查官;我们承担不起更多的责任。我们的制服或许能震慑普通百姓,但在首都,有许多我们根本无法招惹的人。我们的制服,说到底,不过是一种装饰罢了!”
他拍了拍受伤的大腿,对身边的士兵提醒道:“别因为穿上了制服就骄傲自大。在首都,有许多我们不敢轻易触犯的人。这身制服,不过是为了给普通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而已!”
“记住,要学会将大问题化小,如果真的遇到什么麻烦,就交给下属处理。我们只是一群领取微薄薪水的低级检查官。不要误以为自己是重要人物。你甚至可能都不清楚自己是如何陷入困境的!”
这支队伍昂首阔步,穿过市场街道,气势磅礴。市场入口的巡逻检查官想要阻拦他们,却被周围的低级官员拉扯着退了回去。
当他们经过市场入口时,门卫向英布问道:“尊贵的祖先,您又是出去锻炼身体了吗?”
“是的,去教几个不长耳朵的人!”英布道,显然对此类活动颇为习惯。
这一行人并未乘坐马车或骑驴,而是选择了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