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桑落在后悔。
要是她昨天没有经过那条街就好了。
她就不会看到江与鹤被人堵在巷尾,被人踹中腹部,被人抓着头发往墙上撞。
这种人应该不希望被看到自己挨揍的场景,尤其她还跟他对视了,并且无视了一切。
如果她没有做以上的事,说不定他还肯伸出援手。
野狗只顾着眼前的美餐,哪关注得到身后的事。它终于忍耐不住,伴随着狂吠,它往前一扑。
楚桑落不能思考了,却在第一时间侧身完全挡住外婆。
几声惊恐的尖叫声齐齐发出,但他们恐惧的瞳孔里映出,少年拾起一块石头,长手一挥。
只听得野狗吃痛的吼声。
再然后,野狗被铁棍重击,声音闷实,身体轰然倒下,血水渗出。
没人看清少年从哪里拿出的铁棍,也没人看清他是什么时候动手的。
快、准、狠。
几个人都还没缓过来。
楚桑落缓慢地转头,跟江与鹤对视。
凤眸冰冷,漆瞳漠然。
他没有停留,喘着气、拖着铁棍走远。
铁棍在地面摩擦的声响粗粝难听,还留下了一路血。
怕野狗再醒来攻击,几个人火速离开现场。
到安全地带,外婆问起:“那个小少年叫什么?得找来好好感谢。”
她长期养尊处优,哪遇到过那种情况,也真是被吓得不清。
两个奶奶面色有些讪然。但很快,那种尴尬化为愤恨,“不用谢他!他跟野狗没什么区别,一个是野狗,一个是疯狗。”
“他就是那个江与鹤,心坏得很。亲生爸爸从面前搞跳下去,不仅没滴泪珠子,还把他爸买的草莓扔在地上踩烂。”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补充着。
“天知道那时候草莓是多么稀奇的玩意。”
“这种货色,大概是吃错了药才会帮我们。”
一老太太往地上啐了口口水,全然不顾她嘴里的“那种货色”刚才救了她。
外婆皱起了眉,说:“一码归一码。”
随即,外婆进了小院。
第二天,楚桑落听到外婆抱怨,江与鹤怎么都不肯收下她的谢礼。
于是,跟他一个班的楚桑落收到了一项任务——邀请江与鹤来家做客。
……
扛不住人体生理钟,楚桑落眼皮逐渐合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