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父母不善,孩子也不必一昧忍让;若孩子不孝,父母也不必一直宽容。”
她绕了这么大一圈,只是想告诉江与鹤:如果你妈妈提出过分的要求,请不要答应。也不要自责,你没有错。
江与鹤的一颗心吊在“这是她为秋越川准备的辩词”上,仅仅嗯了一声。
……
到了第二天,江与鹤提前离开公司,按照江母给的地址找去。
车停在一幢普通居民住宅小区里。
江与鹤提着礼品,甫一下车,一个中年男人过来拘谨地对他说,“你就是小江吧?”
“小碧给我看过你的照片,”他个子不高,气质有些文人的儒雅,搓着手说,“你妈妈在做饭,叫我来接你。”
“对了,我叫赵兵。”
相对他拘束的热情而言,江与鹤就冷淡许多了,“赵叔好。我是江与鹤。”
赵兵连忙说,“我帮你提吧?”
他说着就拿过了礼品提袋,江与鹤也不跟他争。
一边走,江与鹤就一边打量着周边。
然后得出个结论:她过得还不错。
小区虽然不算高档,但也是小康水平才能购买得起的房子。
乘着电梯上楼。
赵兵摸出钥匙打开门,对江与鹤说,“不用换鞋,直接进去。”
他一面对屋内喊,“小碧,小江到了。”
江与鹤踏进去,赵兵就在后边换鞋。他看到屋内还有一双拖鞋,成年男人的大小。
他小时候也有过这样的针织鞋。
每到冬天,江母都会用毛线给他勾一双。
“来啦,”江母系着围裙,手里端着菜,“饭菜刚好,快来吃。”
她的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髻,满脸慈爱,让江与鹤有几秒的恍惚。
“别愣着了,赶快来吃。”江母催促道。
餐桌上摆满了佳肴,鸡鸭鱼一应俱全。
江母非常亲热地给江与鹤夹菜,“尝尝是不是以前那个味道。”
赵兵还拿出酒来,“喝一杯不?”
江与鹤说:“不了,开车来的。”
“也是,我糊涂了。”赵兵乐呵呵的,江母则嗔怪他,“医生说了让你少喝点酒。”
“偶尔喝点嘛。”
江母肃着脸,“一点也不许喝。”
“好,听你的。”赵兵笑得眯起了眼睛,然后注意到江与鹤还在,招呼道,“小江,不要客气,随便吃。”
赵兵用手肘怼了怼江母。
他们的小动作尽数落在江与鹤的眼里,他只是默然地吃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