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不曾见过,哪个郎君的睫毛生得这般纤长乌浓呢,方才说秦渊是小白脸,?也不算折辱他。
背上痛感明晰,?秦渊睡得很浅,?面颊上柔软的触感很快将他叫醒,?一睁眼便是女郎俏丽的桃花面,秦渊揉着眼坐起来,?觉得似梦般迷幻。
她真的回来了,?并不是耍自己玩玩而已。
秦渊反握住她的手:“我等到你了,?童童。”
郎君初醒的声音有些低哑的撩人,?又那样唤着她的小名,?萧兰因面颊微烫,?嗯了一声:“我们去河边,将你伤口洗一洗。”她邀功似地拎着个布包:“你看看,?我替你拿了许多伤药呢。”
秦渊才发现,?她另一只手上裹缠着纱布。
“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他抓过女郎藏在身后的手,放在手上仔细检查。
箫兰因吐了吐舌头:“无事的,我就划了一道小口子,就一点点。”
收获了他忧虑苛责的眼神。
她理直气壮:“受伤了才好讨药给你嘛。”
秦渊不赞同:“你……若要你受伤才能换来,我不若疼死算了。”
“武将不得轻言此字。”箫兰因心中甜蜜,又恼他胡言。
她大哥便折在了战场上,?这一字有多沉重,箫兰因几多避讳,最后只佯装恼怒地站了起身,哼说:“我好不容易拿过来的,你不打算要了么?”
军中的东西都是有用度的,皆记录在册,伤药更是。
所以,她若平白无故开口索要,不仅军医不愿意,也会惹起元凭怀疑,便只能自挨一刀。
确实好不容易拿来的。
秦渊追着箫兰因撑起身子,扯着她的衣角:“……我错了。”
他好乖呀。
打起架来又很凶,实在是……很可爱。
箫兰因本就没有生气,转身往河边走去,冷着脸不叫自己笑出声来:“知错了,还不随我过来。”
秦渊追上:“童童,你不气了罢?”
“你好了我便不气,如今还憋着呢。”
“……”
自那以后,箫兰因记挂着秦渊,三不五时便寻理由到大营中来,目的便只有带伤药、补药给他。
箫兰因每次都打得皆是元凭的名号,萧夫人有意撮合他们,倒也很乐意,从未阻过她。
便是后来秦渊伤情好了,箫兰因也还是如此施为,萧夫人只以为女儿与元凭瞧对了眼,开心得很。
殊不知与箫兰因打得火热的,另有其人。
这日,萧兰因又在大营。
她愤愤地甩下手中长鞭,怒道:“你又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