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我这身子,怕是生不出康健的孩子。”
秦渊眸光中闪过痛楚,他握着秦缘圆的手:“缘圆,你”
秦缘圆摇了摇头:“这个孩子能要么?”
太医面色深沉:“殿下,这孩子不能不要,您只能好生养胎,若落了胎,等不到驸马将朱蛤带回,便”
他未曾说下去,但秦缘圆和秦渊便明白其中之意。
太医安慰:“殿下切莫多想,小殿下仔细养护,必不会受毒素侵染的。”
秦缘圆:“那我,我阿娘当初也是染毒,生下我,自小就挨着病痛之苦,我实在不忍我的孩子也这般”
太医忙摆手阻着她继续说下去:“非也,当初娘娘是因为中了旁人暗算,误食了那转换之药,您才会如此,小殿下若是仔细养护,或能康健也未可知呀!至少如今我切您的脉象,胎儿并无大碍,您无需如此。”
秦缘圆情不自禁摸了摸她十分平坦的小腹,问:“这月份多大了?”
老太医见她情绪稍稳了下来,抚着胡须道:“一月有余快近两月了。”
听得秦渊脸色又是一黑。
他们成婚也不过小半个月,女儿怀胎的时间这样早,玄迦这小子实在过分孟浪!
太医抚着胡须笑呵呵的:“月份还浅,若非擅于千金科的医者大约还诊断不出呢。”
秦缘圆点了点头。
玄迦是日日都会替她诊脉的,若他知道,也不晓得会如何应对。
想起离去些时日的新婚夫郎,秦缘圆摸了摸肚子,唇角勾起个清浅笑意,他若回来,见着自己挺着大肚子,怕是会吓坏了。
南星小声问:“殿下,可要知会一声驸马呀?”
秦缘圆摇了摇头:“算了吧,还是不打扰他了。”
玄迦许诺,三月之期便会归来。
若非全无危险,安全顺遂,便也不需玄迦亲自跑一趟,若晓得她怀孕,他行事定然急躁,反而不好。
南星仍犹豫:“这,还是禀告一声才好。”
她是玄迦的人,怕受责罚。
秦缘圆:“头三个月,孩子都小气呢,若大剌剌说出去,不大好呢,若回头他说你,自有我扛着。”
这样再三保证,南星便也作罢。
自怀孕后,萧兰因和南星对她的管束越发多了起来,足足躺了个把月,灵丹补药也不知灌了几何,也没能将她供出几两肉出来。
这日大雪刚晴,秦缘圆正琢磨着要出去转一转。
前两日太医说,孕妇还得适当走动,她才有了放风的理由。
南星正举着毛茸茸的披风盖在她身上呢,门边便探头探脑钻进了一个小可爱,还自忖没被发现,白胖的小脸上露出贼兮兮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