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一看,原来迪厅里的人已经开始排队上车了。好吧,胳膊扭不过大腿,今晚是免不了走这一遭了,我叹了口气,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无奈感。到警察局的这个过程很顺利,一车的熟人,从头到尾安安静静,一关上车门,警察就开始挨个的登记名字没收手机。
阿帅坐在我前头的座位上,我用手敲了敲他的椅背,然后凑到车窗边的缝隙非常小声和他说话:“这怎么办啊,不会要坐牢吧,我们可什么都没干。”
阿帅小声回我:“傻不傻,还坐牢呢,咱们也就是被牵连一下,估计呆一晚上就出去了。”
我问:“真的?”
阿帅叹了口气:“废话,你看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啊……”
“……那就好。”我心里松了口气,也不在意他说的什么世面不世面了。毕竟地球有好几十亿的人口,世界上不还是有好些地方没人见过吗?所以讲这个实在是太虚了,太虚了。
我靠回座椅上,扭头看着窗外的一闪而过的景象,直到大巴到达目的地后司机把它停了下来。
大家被安排妥当后,阿帅和我关在一起,一个几平米的小屋里头不挤不松的蹲了七八个人。墙边上放着几把连在一块的铁椅子,座位上头的漆掉的七七八八,每一个看着都像是地图,一点让人坐下来的欲望都没有。
阿帅对这个环境不太满意,脸上的表情显然已经没有在大巴上看着轻松,我们挨在一起靠在一边的墙上。
阿帅问我:“你刚才联系人写的是谁?”
“什么联系人?”
“就是登记的时候,不是写个亲属联系方式嘛,警察局是要打电话联系的。”
我说:“那个号码我没写啊……”
阿帅一听气急:“你干嘛不写啊,不写的话谁保你出去。”
“你不是说就呆一晚上嘛?怎么还要人保啊?”
阿帅捂住额头:“我的老天爷啊!”
我也很无奈:“我在这里有没有亲属啊。”
“随便写个认识的人也成啊!”
我好像有点明白过来了:“是不是写了才能出去啊……那我没写的话怎么办?”
阿帅显然对这些挺了解的,他晃了晃手说:“其实也没什么,多待个几天也就放了,不行的话交点钱也能走。”
我问他:“你怎么那么熟悉这个流程啊,是不是以前进来过?”
“谁年轻没走过几趟啊……”阿帅不以为然。
这话我实在没法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