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万万没想到贺伯母是幕后主使,想到表哥对自己的好,他咬着牙槽又是狠狠地几脚踹上去。
&ldo;那是他应该做的,这是他的妹妹,用他点血怎么了?还有你,贺嘉珉,若不是你,我女儿早就‐‐&rdo;
&ldo;张妍,你给我闭嘴!&rdo;
贺青山是被一阵刺耳的嚎叫声惊醒的,却发现床上只有自己一人,他打开门循声走到儿子贺殷的房间却发现屋子里竟然有个密道,而床上同样空无一人,贺青山不由心里开始打鼓。
自己的妻子撕心裂肺的声音从洞中传来,贺青山没有丝毫犹豫跟了上去,没想到居然会看到这样一幕,听到这种话。
贺青山看到自己的儿子死气沉沉,双眼紧闭,身上一道接着一道的血迹,贺青山快步走到贺殷身旁。
他皱着眉头,胸口起伏,握紧双拳:&ldo;这是怎么一回事?&rdo;
在场无一人回应,贺青山看着自己的妻子现在竟然怀里抱着那种东西,表情诡异,心中的恼怒如同火焰燃烧着。
霎时,贺青山的脸色一变。这个屋子里无端出现数十个女婴围着张妍露出尖牙撕咬着,耳边的哭啼之声愈发响亮刺耳。
枕鸢看着张妍冷眼说道:&ldo;这些女婴想必就是你害的吧。&rdo;
贺青山和贺嘉珉头皮发麻,贺青山看着异常冷漠的妻子,想到这些无辜的孩子,还在昏迷的贺殷,原本害怕的情绪早已被怒意取代,他的面容倏然变得狰狞起来,一巴掌甩在张妍的脸上,&ldo;张妍,你怎么这么恶毒。&rdo;
&ldo;贺家没有你这种女人,连自己的儿子都害。&rdo;贺青山快要被气炸了,最后他长呼一口气沉声说道,&ldo;张妍,离婚!&rdo;
说完,贺青山将儿子小心翼翼地背在后面,佝偻着身子走出这个阴暗之地,像是老了十岁。
张妍一听贺青山要与自己离婚,脸色巨变,想要跑过去却被围在身边的女婴撕咬,&ldo;救命啊,救我,青山‐‐&rdo;
就连她怀里的鬼娃也暴怒起来,张嘴露出如锥子般的尖牙咬在张妍脖子上。
枕鸢冷哼一声,&ldo;就让她也尝尝被咬的滋味。&rdo;
贺嘉珉看到血从张妍脖子冒出,毛骨悚然,他僵硬的看着枕鸢,停顿几秒,犹豫的问,&ldo;她会不会&rdo;
&ldo;不会死,她这一辈子也别想着摆脱这个梦境,害了这么多女婴这辈子投不了胎。&rdo;枕鸢说。
中年男人看着枕鸢离自己越来越近颤抖着往后移动,直到后背靠上冰冷的墙,恐惧如同有人掐着他的脖子。
&ldo;既然想起我是谁了,那我就给你一次机会。&rdo;枕鸢低着头看着五毒门的人。
中年男人听到这句话,眼睛发亮,如同在沙漠中遇到了水源,&ldo;大师,我再也不做这种事了,都是这个女人,她逼着我干的啊。&rdo;
枕鸢皱眉,&ldo;废话少说,我爷爷在哪儿?&rdo;
男人一听,目光闪躲,说话结巴起来,&ldo;我,我不知道,大师,我是真的不知道,大师饶命啊。&rdo;
&ldo;噗通&rdo;一声,男人跪在地上。
额头磕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音,由于惧怕身体居然痉挛起来。
&ldo;既然在那时候我就能将你们收拾的服服帖帖,更何况现在?你要是说了,我还能保你一命,你若不说,那你永远就在噩梦中呆着永远醒不过来。&rdo;枕鸢露出深远的目光。
一想到那永无止境的噩梦,男人倒吸一口气,惶恐不安,头上直冒冷汗,跟疯了一样往前爬,&ldo;我说,我说,是&rdo;
枕鸢看着男人只发音不出声,男人似乎也发现这个问题,满脸惊恐掐着自己的脖子,眼珠暴起,身上竟出了点点红斑。
贺嘉珉后退一步,&ldo;这是什么?&rdo;
男人额头上出现了红色的&ldo;禁&rdo;字。
只差一步就找到爷爷的下落了。枕鸢难掩失落,神色不太好,&ldo;这是禁咒,一旦这人说了不该说的话,禁咒便会出现。&rdo;
贺嘉珉安慰道:&ldo;让他写在纸上。&rdo;
枕鸢摇摇头,&ldo;事情哪有那么简单,恐怕背后的人下的符咒不止一条。&rdo;
这个储藏室黑色浓雾淡了些,空气中还渗有难闻的气味,枕鸢走到张妍身旁将女婴收服超度,张妍头发凌乱,浑身上下都是被撕咬的印记。
她像疯了一样紧紧抱着怀中快要消失的鬼娃,&ldo;把她还给我,还给我!&rdo;
屋子里连带鬼娃全部化为碎片消散。
贺青山说到做到,下了楼便将自己一生所得都给了这个恶毒的女人,这才与她离了婚。贺青山得知她还加害于贺嘉珉,整个人愁容满布。
&ldo;大伯,您别自责了,反倒是我,如果不是我的话,姐姐也不会&rdo;
张妍生贺殷的时候大出血便不能再生育,贺殷身子骨弱,常年生病,张妍厌倦,想再生一个女儿,于是到处求各种办法,终于在一个论坛上找好方法‐‐那就是祭祀,将活着的女婴祭祀上香,诚心祈祷。
没想到几个月后张妍真的怀孕了,可她的手里攥着几跳活生生的人命,浑身上下萦绕着阴气。五毒门的人告诉她,若想要孩子活下来便不能接触一丝阳气,张妍听后坚决不与贺青山同房,不与任何男子接触,就这样过了八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