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影响呢?”拓跋言追问道。
朱璇摇摇头:“其他的不好说,我对这种封穴方法知道的不是很多,等我回去再了解一下再说吧!”
“你还没说这金针有什么用呢?为什么有人会对言铮用这种封穴方法?”拓跋言蹙眉。
朱璇拢了拢狐裘道:“刚才说了,这金针救了她的命……如果我没看错,言铮曾经走火入魔过,有人用这几颗金针封住了她的内力,才救了她!要是取出这几颗金针,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再走火入魔……而且,风险也很大,在这过程中,她可能会反噬帮她取金针的人的内力……”
这么严重!拓跋言沉默了,他无法要求朱璇去冒这个险,自己也不能去做这种事!
“璇璇,就没其他办法了吗?”言铮觉得这真是一个笑话,她就像守着一座宝山,却只能望而兴叹做穷人,无法用内力,还要受这金针的折磨。
“给你封穴的人应该知道怎么取出来,你知道是谁做的可以问问她!”
朱璇有些内疚地安慰道:“如果你找不到这个人,也别急,我可以教你一种不用内力的武功,足够你自保了……金针的事,我们再想办法!”
“那就先这样吧!言儿,谢谢阿朱!”拓跋言道。
“谢谢璇璇!”言铮知道拓跋言这样说必有其用意,她看出来了,朱璇是个有能力的人,如果不是拓跋言的面子,她决不会这样无私地教自己。
朱璇当晚就留在了白府,拓跋言去休息后,她和言铮回到了言铮的屋里,就开始教言铮武功。
言铮很聪明,记住了她说的要诀,练习几次后朱璇就欣慰地点点头说:“你学的很好,就照这样,多练习就行了!来,我再教你一种内功心法,学习这种方法虽然不能动用你的内力,却有益处……如果有一天你的金针失去了作用,你可以用这种内功心法减少你走火入魔的危险……你好好学……”
她把口诀教给言铮,等她记住了就要求言铮练习,言铮在她的指点下很快就弄懂了,试着练了一周天,只觉得神清气爽,耳目也聪敏了许多。
朱璇又教了她几招用暗器的方法,还把自己随身带的梅花镖送了她三枚。这梅花镖是用一种金属打造的,五个花瓣都有棱角,言铮看着像邬金,细看又不像。
问朱璇,朱璇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这是以前一个故人送给我的,言铮,我这是给你保命用的,你答应我,除非万不得已,别用这梅花镖,这镖我不是夸张……一枚就价值连城……我不是看在言太子的份上送你的……而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来帝都虽然没多少日子,可是不知道怎么,听你做的那些事就对你有一见如故的感觉……我希望我们能做朋友……”
她说到这拉着言铮的手,真诚地说:“你会不会有这种感觉……明明周围全是人,可是你还是觉得孤独?我能忍受孤独……可我还是希望活着的日子,有人能知道我
,懂我……就算帮不了我什么,也让我多点慰藉,让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
言铮一瞬间就被她打动了,在这一刹那,和她有了共鸣,她懂她想表达的意思,因为她也经常这样想……
“我很荣幸能做你的朋友!”言铮笑了笑,一狠心问道:“你想来杯咖啡吗?”
朱璇愣了一下:“咖啡是什么?”
言铮的心就沉了下去,她还以为朱璇和自己一样是穿越来的,连咖啡都不知道,看来是自己误会了,现代人哪有不知道咖啡的!
“咖啡是我发明的一种喝的东西,我是看你累了,问你想不想喝点什么!”她辩解道。
“不用了,我休息一会就行了!”朱璇见天快亮了,抚了一下脸,自嘲地说:“是不是我脸色太难看了?我这身体太差了……我去你床上躺一下吧!你要不要一起躺一会?”
“好啊,我们一起躺一会!”言铮见朱璇摇摇晃晃走向床边,赶紧上前扶了她一把,边关心地问道:“璇璇,你患了什么病?我也懂一点医术,说出来我也许能给你点意见!”
朱璇躺到了床上,才勉强地摇摇头说:“你帮不了我,就如我虽然医术高明,也帮不了言太子一样……算了,别说了,免得困扰你……言铮,和我说说,言太子为什么对你那么好?我认识他那么久,从来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这么好过……我一直以为他没心的!”
言铮在她身边躺下,听到她的问话就自嘲地一笑:“我也想知道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以前都没见过他……”
朱璇闭上了眼:“你真幸福,言太子这样冷酷的人都能对你好,还有关二爷……我为什么就没你一半幸运呢?我的生命……除了病痛就只有仇恨吗?”
她的声音说到后面几乎听不见,言铮转眼看她,就见她已经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一圈黑影,无法掩饰的疲惫压得那张小脸脆弱的不堪一击……
狐裘上的毛轻微地颤动着,轻抚着她的脸,那一点点的温暖,能暖和她冰凉的身体吗?
言铮躺在她身边,就如躺在一个冰箱旁边,她身上散发的寒意阵阵侵袭她……
怎么会有这样低体温的人呢?
言铮疑惑,这难道就是她的病因吗?
她轻轻拉过被子给她盖上,朱璇猛地睁开了眼睛,一瞬间,她眼睛里光芒暴涨,只是仅仅一瞬间,在看清是言铮时,这光芒就灭去了。
朱璇重新磕上眼睛,喃喃地说:“不用盖……除非是天下的火炉都集中在一起,否则……什么都无法温暖我……”
她再次睡去,言铮却久久无法闭眼,心里一阵难受,朱璇是遇到过什么痛苦的事吗?
什么都无法温暖她……这得是什么天大的痛苦才会如此悲观呢?
朱璇……她有什么故事呢?
***
言铮准备了早膳,拓跋言和朱璇用完后,郜镔就和侍卫们赶了马车过来接人。
朱璇精神不济,和言铮说了几句就先上了马车,拓跋言命郜镔先把朱璇送出城去,自己留下来和言铮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