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见对方无动于衷,内心有些无奈。
她手一用力,脖子上瞬间出现一道血痕,方盈野反应极快的打掉匕首,怒笑道:“是我小看你了。”
沈醉:你不拦我,我真的很怕归西。
她松了一口气,眼里满是得意。
方盈野将丢在地上的白色布偶捡了起来,一道火符将它燃尽,冷道:“行了吧。”
“少耍花招。”
将红衣布偶带走,他像是被惹恼了一般关上房门,手里紧紧握着瓷瓶,脚步中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怒意。
沈醉见他终于离开,这才低头仔细查看起自己手中的咒文。
整个王宅都是他设下的阵,只要一踏进入,很难逃脱,手中的咒文应当是师兄那时候碰到她的手时设下的。
只是不知这东西怎么解开,难道是要将那个红衣布偶烧掉吗?
她现在根本没机会碰到那个布偶。
师兄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根据系统的定位来看,他们现在在晏城。
胆子可真大,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还回到了晏城,想必是洛云空特意为他找的地方,根本不会有外人来。
手腕上和脖子上的伤口传来密密麻麻的痛痒感,沈醉又躺回床上。
任由血液流出,渐趋干涸。
方盈野拿着刚取出的血液,来到自己平日做实验的地方,玄铁桌上放着一只漆黑但是剔透的珠子。
整个场地充斥着阴冷的煞气,地上用鲜血画着各种诡异的咒文及阵法。
煞气在阵法中被控制着,但是仍然隐约可见其不受控制。
他用笔蘸着血液重新将其中一道咒文重新画了一遍。
一道阴冷乱窜的煞气瞬间安静了下来。
果然有用。
他眼中满是兴奋的光,脸上是控制不住的笑意。
他心情愉悦地收起瓷瓶,将它装在自己的怀中,像是得了什么珍贵宝贝一般,小心翼翼地放好。
然后掏出红衣的布偶,揪了揪布偶上的头发,然后弹了弹布偶的脸,直到布偶露出看似恼怒的表情才停手。
沈醉睡的并不好。
等到被开门声吵醒时,已经是月上中天,屋子里一片黑暗,方盈野进来后点着了灯,似乎是猛然发现这里还有个人似的,他站在那开始思索起来。
这里只有这一个房间。
所以……这晚上怎么睡呢?
沈醉揉了揉惺忪睡眼,看向站在一边的方盈野。
未经处理的伤口血液已经结成了血痂,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显眼,床铺上沾了血迹的被她丢在了地上,只剩下一床单薄的被子。
“你回来了?”
沈醉像是习惯似的,也不知看没看清眼前人,随口说道。
方盈野垂眸,出去拿了伤药,回来坐到她面前,将她伤口包扎好。
似乎是满足于她的乖顺,方盈野道:“你睡吧,我睡地上。”
沈醉道:“我饿了。”
对上对方认真的眼眸,方盈野冷哼一声,将东西收了起来,不一会儿方盈野就将做好的抄手给端了上来。
沈醉看向桌上红油鲜亮的抄手,有一瞬间的发愣。
不过她是真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