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问你要不要了,你说不要?”孟豆豆笑的贼贼的。
恩窈转头对着正在整理桌子的妈妈说:“妈,你看着了,就这样的……”
“你确实说不要的。”唐太也忍不住笑起来。她看看豆豆,又看看恩窈,“真没吃饱啊?”
“没!”
孟豆豆见恩窈真有点儿急了,便笑道:“那要不我借阿姨的厨房一用,给你做点儿什么?”
唐太笑道:“豆豆会做饭?”
“会的。”豆豆笑着,“主攻淮扬菜系,我祖籍南京……”
“孟豆豆你不是要给我换药嘛?”恩窈忽然打断了孟豆豆,真怕他从淮扬菜系说到秦淮十景,要是再把他祖上都出过什么状元啊大学士啊什么的一一道来,他在这里能从早饭蹭到晚饭去还是小事,让他在妈妈那里不断加分可就事儿大了……她妈妈那可是对“知识分子”还是“知道分子”一概的印象良好。
孟豆豆点头,说:“是啊咱这就去。”
恩窈催着他,豆豆去了卫生间洗手,随后两人在客厅里铺摆开。孟豆豆随身带了一个深褐色的皮质急救箱。很老式的那种。中间有一个圆形的白底红十字的标记。恩窈看着,那黄铜的皮带扣,磨的铮亮。
“这东西可有年头了。现在谁还用这个啊。”恩窈说。印象里,爷爷那里的卫生员有这么个急救箱。好多年不曾见过了。
“嗯。那是。”豆豆低着头,“我妈妈当年用过的。”
“嗯?”恩窈遵照豆豆的指示,将手腕子伸过去,豆豆仔细的替她剪开纱布。
“我妈啊,16岁参军就上了高原。”豆豆微笑,他查看着恩窈的伤口,眉头微皱,“我不是让你小心别沾水?你看看!”
恩窈撇嘴。孟豆豆这厮,工作起来,那点子好玩儿的痞劲儿跑的无影无踪,一下子便没意思了。
“然后呢?”恩窈问。孟豆豆给她清洁伤口,疼的厉害。她得找点儿话题分散注意力。
“青春期都对着雪山了,所以到现在也学不会怎么搭配衣服、怎么化妆、怎么轻声细语的和人说话……”孟豆豆笑着,“除了看雪山,就是啃药典。后来成了卫生员——这药箱就是那时候开始用的——后来上了军医大,再后来又会高原,认识了我爸。再后来嘛……请听下回分解。”他用胶布将纱布粘合好,说:“注意啊,这几天别吃刺激性食物,还有别沾水。瞧着你也是个耐脏的,这几天不洗澡也就算了。”
“孟豆豆!”
“嗯?你不是要出门?那就出门吧,我跟阿姨说好了……”
“你快给我走。不管你跟我妈说了什么,立刻马上,你要去哪儿我都送你。”恩窈头疼的说。
“那好,送我去西镇我爸那儿。”孟豆豆笑,见恩窈瞬间变了脸,又说,“得了,吓你的。不过,恩窈啊,有句话我得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