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喔……&rdo;
涉谷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吼叫,使出全身的力气,将惠美子推了过去……
惠美子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立刻勃然大怒。至今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把她女王的荣耀惨痛地践踏得这般光景。
过度的激怒,使她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是全身都在哆嗦。涉谷对她那种样子,冷冷地投之一瞥,迅速整装,粗鲁地凑到她的跟前。惠美子好不容易刚刚要从嘴里吐出肮脏的咒骂声,涉谷的右手竟以令人不敢相信的快速伸了出去,左右开弓,叫她的脸蛋吃了一顿暴打,然后,他走出了这个房间。
惠美子没有来得及说出任何一句话。
涉谷的影儿完全消失了的时候,惠美子的两眼涌出了泪水。多么伤心的眼泪呀!
&ldo;畜牲!畜牲!&rdo;
她一面口里吐着与女王称号毫不相称的脏词,一面放声大哭起来。这是由于欲火在即将狂烧的时候,竟失去了对手,以致神经错乱,打破了心境的平衡。
哭够了之后,她把哭得红肿的眼睛冷冷地一扬:&ldo;必须报仇!&rdo;
&ldo;星电研&rdo;被赶出名古屋大旅馆,就发生在第二天。
星川经理明明知道内情,却没有对涉谷说过一句责备的话,急忙忙迁到中区荣町的后胡同,设了个临时办公处。
即使这样,经理瞧着涉谷的眼睛,仍然和往常一样,充满了慈祥的目光。
大阪--两个月以后
&ldo;我讨厌接吻!&rdo;
大凡新娘,不该在新婚的洞房里说出口的话,顺子却满不在乎地吐了出来。
这是南纪白滨(原注:白滨-和歌县的温泉地之一)旅馆新婚洞房的一个客室,即使闭了灯,也可以看到海面上波光粼粼。在这个伸进海面的旅馆里,这是个最适于赏心悦目的特设房间。
他们在新大阪旅馆举行了豪华的婚礼,几乎请遍了所有关西(原注:日本的东京称为关东;东京以西的京都、大阪一带称为关西。)的财界人士。婚礼之后,花冈进和顺子就动身来到南纪,做一个星期的新婚旅行,今晚是他们的初夜。
比起豪华的婚礼,这两夜又三天的新婚旅行似乎过于短暂。但因新娘的父亲花冈俊一郎严厉地吩咐尽早返回,也就迫不得已了。
对于岳父的命令必须服服贴贴地遵从,这便是花冈进今后的命运。
虽然都姓花冈,但是在关西经济界扎下了深根的花冈俊一郎--协和电机公司的经理,以他为族长的花冈一族,尽管和花冈进所属的东京花冈老家是本宗,然而今天,两家几乎已经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了。
可是,花冈俊一郎只有顺子这么一个女儿,连个庶子也没有。所以,为了继承花冈家的纯粹血统,很需要一匹种马。既然是种马,马就必须是纯粹血统的所有者。俊一郎四面八方想尽了方法寻找女婿,结果,选中了花冈进。他脑筋好,首先,身世信得过。而且虽说是骨肉亲,今天看来,血缘关系已经淡薄,在优生学上不成什么问题。
花冈进的父亲对于老家提出的这份好亲事,连二话都没说。花冈进本人最初对于入赘稍有反感。但是搞得好,说不定花冈家的威望和财产都能落到手里。对于花冈俊一郎后继者的那把交椅和更重要的顺子那副冷落落的美貌,他毋宁说兴高采烈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