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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ldo;喂，是吧？&rdo;

&ldo;嗯？嗯！&rdo;岩村的回答既是肯定，也是否定。

淡岛却把岩村的暧昧态度，硬是按自己的想象胡知解释：&ldo;咱们可都是同时考中的好友呀！&rdo;

&ldo;哼，那又怎么样？&rdo;

淡岛等三人都怀疑起自己的耳朵来，因为他们对岩村的话很纳闷儿。岩村又说：

&ldo;我已经说了：&lso;那又怎么样？&rso;&rdo;

&ldo;嗯？你这是什么意思？&rdo;淡岛似乎谴责似地说。另几个人也似乎对岩村紧紧地追问。

&ldo;说的就是咱们被选中的五个人！&rdo;

&ldo;那么岩村，你是想说我们不一定是被选中了的？&rdo;这时，野泽开口了。他的脸越来越红。

&ldo;嗯，说的正是这个意思。&rdo;岩村漫不经心地说道。

&ldo;但是，特意从新职员中挑选出来，邀请到经理公馆，这可就被认定是干部候选人了。这事不是已经成为惯例了吗？据说，现在的今井家用电器部长或是家石推销部长，都是在刚进公司的时候就被特邀到经理家的。佐藤撅着嘴说。本来他的脑型就好象结在蔓梢上的白葫芦，嘴这么一撅，倒成了一张狐狸脸。

&ldo;噢，问题就在这里。&rdo;岩村过于冷静的态度，几乎使另四个人恼火。他说：&ldo;我倒不是否认真有当上候补干部的可能性。不过，我所担忧的是所谓&lso;特意挑选&rso;。的确，我们当真是被特意选中的吗？&rdo;

&ldo;……？&rdo;

&ldo;大概四十名应届毕业的新职员，是按照考试成绩的名次录用的吧！能够这样，就算不错了。但是挑选出这五个人来，我并不认为也是公司以考试成绩为基础，把冠军到第五名选拔出来的。为什么呢，因为我不敢自夸：确信自己的考试成绩在前五名。诸位怎么样？有哪一位敢自信地说：&lso;我是考在前五名的？&rso;&rdo;

四个人无不面面相觑。

&ldo;是这样吧？就业考试暂且不提。单说未来的干部，不可能单凭不顶用的学历来决定。那么，我们五个人一定是按另外的标准被选中的了。&rdo;

&ldo;另外的标准？&rdo;早川早就把眼睛瞪得溜圆。

&ldo;是呀，另外的标准。门路、健康、容貌、斗志、经历，判断一个人的价值，标准多着哪！你们说，究竟是什么？&rdo;

&ldo;那一切，都是考试合格以后的事吧？&rdo;又是淡岛说道。

&ldo;那一切？哼，笑话！&rdo;

&ldo;那么，你说，到底标准是什么？&rdo;淡岛再也掩饰不住不耐烦的情绪，便厉声问道。

他好象说话嘴很甜，但是脾气最暴躁，是一种顶爱翻脸的神经质性格。

&ldo;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标准，是谁都行。&rdo;

&ldo;你说是谁都行？&rdo;

&ldo;对啦，你听着！&rdo;岩村制止淡岛的尖叫声，说：&ldo;公司为什么要挑选大学毕业生，你知道吗？那是因为大学毕业生够得上人材的准确率较大。看样子是为了录用大批大学毕业的报考人，才举行一次考试。然而，就连公司，也并不认为考试成绩好的就是上等人材。学问嘛，在公司里的手腕竞赛中是毫不顶用的，只不过是被选中的准确率高一些罢了。首先，从书面手续上过一遍筛子，再从就业考试中过一遍筛子，最后从录用的几十名新职员当中选拔出几名差不多的。这对于落选的那些毕业生来说，倒是够惨的。但是，这种方法最有效不过。企业发展大了，人就象齿轮上的牙齿，不论任何人都变成了清一色的规格品。假如千人一面，只好靠标签来判断那个人的内在本事。毕业证书便是标签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