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自道发愣,但很快就过去了。他微笑着说,我保证。
你是在跑长途,还是被人砍了在住院?
被人砍了在住院。
为什么被人砍了?
我帮人家一个忙,没帮好,所以……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在跑长途?
不想让朋友们操心啊,这事很没意思的。
你是帮辛小丰打架,对吗?
你……怎么想的?这和他没关系啊,再说,现在他比我会打架。只有他帮我还差不多。
又开始撒谎了!老头!到底为什么?
杨自道笑,比觉刚刚骂我吃饱撑的。
伊谷夏看着杨自道。忽然,她身子前探,要掀杨自道的被子:我看看你的伤口……杨自道一手飞快压住,而且力气很大,他把自己的伤口都压痛了。伊谷夏见状只好停手。
看一下不行吗?
杨自道摇头,他勉强保持微笑,说,这次我没有骗你,是刀伤,不深。都包起来了,什么也看不到。
既然什么也看不到,你像处女一样的紧张什么!
杨自道大笑,唔,对了……就是老处女……
伊谷夏看着杨自道,杨自道看到了她眼睛里泪花一样的波光,她说,你……从小就讨厌女人是吗……
什么?杨自道吃惊,你什么……
你保证过的,要说真话!
我的天,好了,不说这个了。你的脑筋都是急转弯。我问你,你要嫁的人是什么样的,说来听听吧。
是个医生,聪明死了。所有的护士都想嫁他。被我手快捞到了。
杨自道笑,厉害。他在这个医院吗?
伊谷夏说,当然。你还以为我专门来看你啊。
哦,难怪,杨自道说,我说这两天护士们怎么一个个都不高兴,原来你要霸占她们医生了。你还是赶紧走吧,不然知道我是你朋友,她们换药打针更要下毒手了。
伊谷夏站起来,陈杨辛,走不走?
尾巴抬起头,是不是去你上班的地方?伊谷夏点头。
去!我要去!尾巴收拾画报和巧克力盒子。杨自道知道伊谷夏心里不顺畅,但他也没有解决良方。他看着伊谷夏,礼貌地微笑着。伊谷夏似笑非笑地斜睨着他,她看到杨自道的眼睛很复杂,在淡漠与温情、在嬉戏与难舍之间陈色糅杂,又像深渊一样不可捉摸。伊谷夏突然嘿嘿一笑,对尾巴说,我们要不要溺爱道爸爸一下?
尾巴说,什么?
伊谷夏走到杨自道床头,忽然埋头就是一吻。吻在他的颈窝里,她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却并没有一丝城市猎人的味道。杨自道还没有反应过来,尾巴已经接踵而上,笑呵呵地也在杨自道的脖子上亲擦了两口,巧克力都蹭在他脖子上了。杨自道一手抱圈着尾巴,笑说,谢谢。路上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