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值得她用生命,用她和她腹中孩子生命,来保护人。
柯轻滕望着她,黑眸略微有些发颤,像是再也无法抑制般,低头亲吻她嘴唇。
唇齿相交,彼此所有情绪都完整地交融一起,绝望、痛苦、释然……交融相汇,彼此分享,彼此品尝。
一个人悲伤会将人打垮,而两个人共同负担悲伤却会促使彼此重生。
“我很小时候……记不清那时我是几岁,我就无意间听我爸妈说过,我出生之前,我妈曾经流产过一个孩子,那时因为他们奋斗事业、所以是根本不想要孩子,第二次再怀上我时候,怕如果再流产我妈不能再生孩子,只能迫于无奈将我生下来。”
她这个时候,伸手紧紧攥住他湿透衬衣,觉得自己有很多话想要告诉他,那些憋心里很久、谁都不知道事,“他们俩一点也不喜欢小孩子,所以……他们也不怎么喜欢我。”
如果一个父母健全、温暖和熙家庭,教育出来女孩应该是同样阳光而开朗,不像她,总是习惯冷漠而拒人千里。
“我觉得我非常怕受伤害,从小就是这样,因为怕,所以我压根不会想要去触碰感情,当时严沁萱上一段感情时候,花费自己全部心力去对那个渣男好,我当时就觉得很不可思议,因为我觉得我自己绝对做不到这样,我怕被辜负、被玩弄,”她不断地说着,不管他是不是能听懂,“所以我从没有完完全全相信过任何人。”
因为害怕受伤,所以总是躲自己屏障后,习惯用冰冷和理智去面对一切。
“开始时因为联邦交易接近你,我就一直反复告诫自己,一定不能对你动感情,我知道要是我动了心,我就真完了,你不是普通男人,你和我见过任何人都不同……”
我知道只要爱上你,我这一生就再也看不到任何其他人了。
她说着话,没有意识到水已经被他关上了,他此时取了挂栏杆上毛巾,将她整个人裹住,打横抱着她、走出了淋浴室。
“我懂。”将她抱到床上轻轻放下,他将空调调高几度,抱着她,看着她眼睛说,“我都明白。”
你所说一切,关于你自己、关于我们,我都明白。
她动了动嘴唇,眼眶里渐渐浮上一层薄沙,轻声、像是求证一般地问他,“柯轻滕,无论是你、还是我,以后我们都会对我们孩子很好,对吗?”
我们一定不会让我们孩子,像我小时候那样缺失父母温暖和关爱,一度不敢付出自己真心、害怕受伤、用冷漠包裹自己心,对吗?
“对。”他几乎是立即就回答她,以斩钉截铁态度,“他一定很就会到来,然后我们对他保护和关爱下,一生顺遂无忧。”
“相信我。”
千言万语,终都凝聚这三个字里,他抵着她额头,郑重地告诉她。
我会用行动向你证明,我值得你全心全意信任,今后一生你平安和幸福,我们孩子平安成长,我都会竭自己全力,保护好你和他,再也不让你承受任何痛苦。
她眼眶里忍了很久眼泪,此刻终于他面前掉落下来。
这个骄傲男人,已经她面前卸下了他所有盔甲,以柔软真心面对她。
那么,那些曾经所有因为爱而做全盘算计和布局,她都原谅。
他已经成为了她生命里重要部分,她没有理由不再全心信任他,也没有理由再独自去面对痛苦。
从今往后,一切都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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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严沁萱和陈渊衫夫妇就来了医院。
郑庭和郑饮正病房门口守着,两兄妹这几天都休息调养得很好,渐渐走出了当时被设圈套带上印度洋游轮阴影,恢复到初样子。
远远见到他们,郑饮就很开心地朝他们摆手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