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了一圈,到后还是决定玩不用费太多脑力老虎机。
景湛坐高脚椅上负责给她递纸币,还叠声安慰,“要是输光了也没关系,菜鸟运气烂很正常。”
“也是,况且我还有景大少爷做金库,怕什么。”她毫不犹豫地输了一百美金进去,“不把你榨干些,怎么对得起你好体力。”
“多谢夸奖。”景湛全当好话听。
却是没料到这一赌,十五分钟内不但收回了成本,本金还翻了一个倍,她接受了景湛惊异目光,再以全部本金下注。
又是一轮全开,老虎机顶端灯不断闪亮,她放下拉杆,这时按了按钮将赢来钱全部拿出。
“怎么不玩了?”景湛摸了摸下巴,“这么好手气。”
“老虎机一般刚赌半个小时内赢概率会很大,但长线赌必输。”她将手里现金兑换支票递给他,“玩多了,就有经验了。”
景湛听了她话,才恍然大悟地一拍大腿,“我都差点忘了……”
亏他刚刚还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说她是菜鸟,不是她这句话,他都差点忘记她原来可是蒙特卡洛俱乐部上上宾。
“对了,”他心有余悸地摸摸头,跟着她起身往所车厢方向边走边问,“你以前去三大赌场,都是和……那个人一起去?”
他话音刚落,她下唇线条一下子便绷紧了。
“说实话,我还真是很好奇你以前跟那个人关系。”他拉开隔离车厢门,“你们是怎么认识,你们之间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两年前你会……”
“你再多说一句,飞掉就不只是你纽扣了。”她侧过身,冷冷地看着他,“你去玩吧,让我自己休息一会。”
每次提到那个人,她态度总会比平时生冷百倍,景湛也没勇气上赶着去追问,摊了摊手,目送她回到座位后,往其他车厢而去。
…
尹碧玠回到座位上闭目养神一会,想起身去找列车洗手间。
穿过自己所车厢,她转弯朝里便看到了洗手间标志。
洗手间显示是红色“有人”,她站门外等了将近十分钟左右,里面人还是没有出来。
再等了十五分钟,门还是紧闭着,她耳边却突然听到一声奇怪声音。
因为身旁没有其他人,她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幻听,想了想、她轻轻上前靠洗手间门旁。
却没料到洗手间门这时突然从里被打开,她连忙往后退了一步。
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一位驼背很严重美国老太太,老太太看到她时候似乎微微一怔,然后立刻朝她点头笑了笑,用英语对她说了抱歉久等后,慢慢往这节车厢外走。
她细细看了老太太一眼,走进洗手间。
几秒后,她立刻从洗手间退了出来。
几步上前拉开隔离门,她跑进通道,老太太身影即将消失通道另一端时,冷声开口叫道,“郑庭。”
老太太身体一顿,脚步停通道底部。
她站原地,又重复了一遍刚刚名字。
“你是怎么认出我来?”
半响,老太太转过身,一口刚刚说英语时地道沙哑口音已经转变为一个年轻男人沉稳声音。
“走路样子,看人目光。”她淡淡回答。
“而且重要是,你下巴靠脖颈地方有一个很淡伤疤,这是易容无法遮掩。”她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这个伤疤,是你郑庭独有,我认得。”
对方看了她一会,这时从脸颊左下角、将覆盖脸颊上易容人皮慢慢撕掉。
“好像再高级易容术,还是一直瞒不过你眼睛。”一张清雅年轻男性脸庞出现她面前,“尹小姐,久违了。”
“金属窗户被撬开,墙壁四周有刮痕。”她看着郑庭直起之前伪装驼背,慢慢脱下身上厚实大衣露出一身剪裁得宜西装,沉声道,“要是我没猜错话,你刚刚洗手间里让一个人从这趟列车里消失了。”
郑庭温雅地笑了笑,没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