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泼和撒娇,眨眼间就可切换自如,而且丝滑顺畅,自然而然。这独一份的魅惑神功可是被她练到家了。
韩美人自认,这世上再也没有女人比她更懂得拿捏男人。
能好好说话就行!
沈长戈叹气道:“你说吧!还想要什么,我尽量满足你,随你的心思。”
“夫君,你真好!”
韩婵娇声道:“我想放烟花,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是陪我放烟花。”
“好……放烟花……找一块空地。”
沈长戈原本想吩咐三宝买烟花出城,却被韩婵劝住:“夫君,就放三两簇,新鲜一下就好。我很累了,不想出城,就在府中放嘛!”
沈长戈犹豫:“可是,夜深扰民多不好,况且天干物燥,火星四溅……”
韩婵又叫唤开来:“你什么意思吗?这不行那不行,你就是存心想找我的不痛快……”
沈长戈不胜其烦:“好了好了……都随你!”
快点放,放完了该干嘛干嘛,这一日他也够累的,心累!
韩婵心计得逞,偷笑不停,男人哪里懂得女人的小心眼儿。
韩婵就是故意要在府中放烟花,就是要让吴岁晚瞧一瞧,她有多受宠。就是想让那乡下女人难受,让她认清自己,不要自不量力,和她韩大美人争夫君,她还不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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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不灵,坏的灵,沈长戈的担心没有落空。烟花响了三四声,照亮了夜空,也点燃了后院的柴禾堆,几个呼吸间,厨房便是一片火海。
“走水啦!”
“都别睡了,快起来救火。”
吴岁晚回府后,陪着沈契说了一会儿闲话,详细地说了说孙氏在庵堂里怎样安置。
“唉……”
沈契无限感伤,孙氏没有亲子,他也是个无能的,惹她心死绝望,又无法陪她地久天长。
他早早地走了,往后余生,谁来照顾她呢?
“你母亲几年前就要落发为尼,若不是父亲拦着,她早就与沈家没得关系!”
沈契的脸色黑黄,唇色如纸,软绵绵斜靠在床榻上,眼睛里聚满了泪珠。
“岁晚,父亲走后,即使你母亲遁入空门,不受世俗之礼,你也要替父亲多去看看她!”
“我会的,父亲放心!”
吴岁晚郑重其事地答应下来,服侍着沈契吃了药,又交代守夜的婆子们精心些,有事赶快告知她。回到自己房里刚刚洗漱好,就闻见一阵浓烟呛鼻,随即是走水了的喊叫声。
“晚姐姐……出来瞧热闹啊!”
兰溪着急忙慌闯进来,带着一点幸灾乐祸,拉起吴岁晚就要出门。
“我就说姓韩那女人就是个灾星吧!我还真的说对喽!”
“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外面顶着广威将军夫人的名头喝了几口猫尿,就忘了自己真实的底细,也忘了自己几斤几两,偏要缠着将军放烟花,把厨房点着了……”
兰溪伏在吴岁晚肩膀上,哈哈笑:“将军也是活该,养着一个麻烦精,一天不找事儿,两天早早的。明天城里就要传出闲话来,他们两个凡人,比天王老子还招人念叨,笑死人啦!”
吴岁晚随着兰溪的脚步走出很远,突然想起一件事。韩婵是不是麻烦她不知道,她也毫不关心,但她的确有一个麻烦需要处理,这是一个好时机。
“兰溪,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