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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ldo;这是你们研究的内容，不是我的。&rdo;施易生冷的拒绝，&ldo;我没学过心理学，不懂你们的理论。我只知道，那天展康裕的尸体被抬走的时候，我在电梯里闻到了很淡的醋酸味。电梯走廊尽头的窗户破了，后来我在窗户那里看到了一滩泼在上面的醋。&rdo;

&ldo;以及，我用卫生纸擦过一楼电梯口的常青植物，把卫生纸拿给我们学校的化学老师检查过，上面有微量的氰-化-钾。&rdo;

李立岚做恍然状：&ldo;其实醋酸和氰-化-钾发生化学反应，产生的氰-化-氢-气体才是真正的剧毒。这么厉害的发现，你告诉警方了吗?&rdo;

施易咬牙别过了脸。

&ldo;为什么不告诉警察呢?&rdo;李立岚做出一副关切的样子，&ldo;如果告诉警方了，这件事情就会由单人作案上升到团伙作案。&rdo;

施易漠然的看着他：&ldo;因为就算告诉了，也抓不到你。更何况，整件事情本就与我无关。&rdo;

&ldo;不不不，&rdo;李立岚说，&ldo;这不是关键原因，关键原因是在于，你也觉得展康裕死有余辜。于是你把自己标榜成冷漠的人，对这一切都熟视无睹，好像自己不知道，就能减免心中的罪孽一样。&rdo;

不等施易开口，李立岚唔了声，继续说：&ldo;也不对，应该是其实你和我一样，早就不相信什么法律和正义了。&rdo;

&ldo;我和你不一样，&rdo;施易强调一句，本想直接离开，忍不住追问：&ldo;你究竟是在电梯里留下报纸的人，还是在外面放醋的人?&rdo;

&ldo;这都是石磊做的。&rdo;李立岚一脸无辜。

施易皱起眉，要不是电梯里的人伪装的太好，以至于他根本分不清是谁，他才不会来这里和他浪费时间。

想到这里，施易忽然忆起一个人的思维想法要是由内而外的改变，自身的神情气质也会大有不同。若是这样，就算身量着装没做过任何调整，看背影也是分辨不出来的。

施易恍然，追问道：&ldo;你把石磊催眠过?&rdo;

李立岚的脸上更加无辜了，&ldo;心理医师不催眠，怎么做心理治疗?&rdo;他说完，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施易知道就算再问下去，他也不会老实回答，直接转身离开。

施易穿过一条羊肠小路，钻进一辆黑色的别克车里。

林庚正坐在驾驶位置上。

施易从口袋里拿出录音笔，递给林庚：&ldo;什么也没问出来。&rdo;

林庚笑道：&ldo;要是能问出来，就不是他了。你连监控录像里凶手的背影都看不出来是不是他，何况这种可能留下证据的话。&rdo;

说着，林庚点火，开车缓缓的离开墓地。

施易坐在副驾驶上，问道：&ldo;你是怎么怀疑上不是单人作案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