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如此,方能保住货物,保住自己的名声。”
李长恭再度看向郑大春道:“我不是不相信你,也不是不相信你手下的兄弟,我是怕他们会丢了性命。”
“所以啊,在这事儿开始之前。”
“你还是要给你的兄弟们好生训练一番才行。”
听闻这话,郑大春面露难色。
他道;“可是我们这里没有会武的呀……”
“这你不用担心。”
李长恭不紧不慢道:“你们不会武,我们东山上有的是人会。”
“你只需要每天早上卯时来东山,你自会看见有人在训练。”
“你无需打招呼,直接带着你的兄弟们加入其中就是。”
“但我也不得不提醒你一句。”
“东山上的兄弟,训练很苦。”
“如果有兄弟想退出,你与我说一声。”
李长恭道:“看在你郑大春的面上,我自会付给他们遣散银子。”
听闻这话,郑大春也是心生感动。
原来李长恭竟然已经把所有事情都想的这么周到了。
一时间,他亦是为刚才的多嘴,而感到羞臊不已。
郑大春朝着李长恭躬身施礼,由衷道:“谢谢你,恭哥。”
“谢什么?”
李长恭停下脚步,挑眉瞥了他一眼。
“谢您对我们兄弟这般好。”
郑大春苦笑一声,随之直直的看着李长恭道:“说实话,今天是我三十多年来,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人……”
这话,好是这年代许多人的心声。
之前许多人都与李长恭说过同样的话,包括李剑宇在内。
而看着对方时,尤其是看见对方脸上那明显是被太阳晒出的伤痕时,李长恭的心中忽而生出了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感觉。
这时代的人太可怜了。
与自己那时代相比,这时代的人真就如同牛,如同马一样。
更有甚者,一些人活的甚至还不如牛马。
毕竟,牛马还有休息的时间,还需要被静心照料。
但人却并没有这个荣幸被静心照顾……
李长恭抿了抿嘴,随之迈步上前重重的拍了拍郑大春的肩膀道:“回家吧。”
“晚上没事儿就去满月楼那边溜达溜达。”
“那边有兄弟,要是有什么不快的事儿,就与他们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