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昨晚是我狭隘了,你未曾做错什么。”说到底,也不过是他自己没有摆正自己心态罢了。
姜稚月犹豫一瞬,仰头道“其实,我原先就想问你了。你昨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时云一沉默一瞬,紧紧地盯着她的脸,轻启薄唇“我昨日,见到二弟了。”
二弟?
谁?
姜稚月反应了两秒,才意识到他说的是时珺。
而她愣怔的那两秒,却让他眉宇间闪过一丝失望。
果然,还是没忘掉么?
“就是与二弟说了一些事儿,不太愉快罢了。”他放开手,避开她的目光,随意道“昨夜无故寻你的不是,也是我自己心情不好,我跟你道歉。此事与你无关,你无需小心为我做这些儿。”
姜稚月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我知道了。”她其实想说的是,他寻常是多精明的一个人,可是方才那撒谎得很表面,一眼就看出不大对劲了。
她没有与他争论,看着他进屋子将两个孩子叫起来,微微陷入沉思。
想来,他已经猜到了时珺和原主此前的一些事儿了,但是猜得是不是全对,或者说到何种程度,那就不知道了。
她眉头轻皱,神色纠结,到底什么时候跟他说清楚这件事呢?
不多时,不等姜稚月纠结出个名堂来,时珺就来了家里来。
他是专门选了时家食肆的包子卖完的时候来的,半响不响的。时云一正在书房看书,许氏和蒋嫂刚将早上的厨具清洗好,正要喊着家里人换一身衣裳呢,一家人中午要带着利川去酒楼吃饭。
利川如今手臂伤口已经愈合,但日后都不能干重活,提重物。时云一兑现诺言,送他去一个账房先生那学习两年。
那先生也是东区的人,虽不住在东街这边,但离东街还算近。账房先生的儿子也是本届童生。自府试后,与时云一来往颇多。程先生已经见过利川了,也允了教导之责,这次是相对正式的拜师宴。
姜稚月刚刚换好了一件月白色的薄衣衫出来,就见时珺进来了,手中还提着一份糕饼点心,像是来亲戚家似的。
时珺瘦了很多,一身儒生长衫,面容消瘦得都挂不住肉了。他瞧见姜稚月,晦暗的神色微微波动了几分。
许氏这个时候也出来了,看见了时珺手里拿的东西,神色难掩诧异道“珺哥今日来有什么事儿么?”
时珺移开目光,望着许氏“祖母昨日从府城刚回来,念着许久不曾见程儿和小玖了,特意差我前来看看,也是想问问婶子什么时候有空闲,一道去主宅吃个饭。对了,这是祖母从府城带来的点心,拿来我给程儿他们甜甜嘴。”
此言一出,许氏眼中已经不是诧异了,而是惊悚。
那祖母自打许氏进门后,和时珺的母亲一起看她不顺眼,对她一直都有偏见。当初他们当家的还在世时,逢年过节的都不让拜见,现如今怎么忽然想起他们了?
当真是挂念两个孩子?那太阳还真是从西边出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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