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道:“虽然不知你为何要欺瞒我,但知晓的是,你绝迹是为了我好。既是如此,我又何必刨根问底呢?再者,此刻他们三位就在场,他们亲口说出来,岂不比从你口里更加详细,更加确信一些呢?”
从二师兄身旁起开,又说道:“行了,这里交给我了,你安心打坐便是。待会千万莫要起身,千万莫要干涉我,你可了解我的性格,知晓你若多管闲事,我会做出何种事情。”
若不撂狠话,二师兄即便受伤再重,十有*也会跳出来帮我。
从我的观察来看,二师兄已是元气大伤,所受的内伤,极重。万万不能让他再动真气,否则的话,他这十年来的修行,怕是要毁于这一旦。
我和二师兄言语之际,顺道也在留意纳迦他们三位那边。
在这期间,白妄和普贤菩萨一直在两两相望,眼神俱都十分复杂,而纳迦,间或看看白妄,又间或看看普贤菩萨。
方茹是普贤菩萨转世,而普贤菩萨是佛家重量级的人物,即便我想管,也没有那个权限去管。
至于纳迦和白妄,这两位,原本也是不能管的,然而,纳迦与二师兄交了手,并且还将他伤地很重这一交手,便和我们有了干系,便不能再坐视不管。
旁观了半晌,见着那三位始终保持着之前那副姿势,始终保持着之前那副眼神,看地我是好生纠结,心中着实抓狂,直接咆哮道:“有话快说,有屁就放,想骂仗就骂仗,想打架就打架,我一个女人都看不下去了,你们还是男人吗?”
磨叽也不该磨叽到这般程度,淡定也不该是这种风范,站着大眼小眼,若能解决问题的话,那这世间岂非就没有战争,没有阴谋了?
普贤菩萨我自然是不敢惹,也惹不起,纳迦和白妄的法力,只怕也在我之上,若不是忌惮于此,依我这急脾气,早冲过去将这三位给收拾了?
我的挑拨和教唆,显然起到了不小的功效。
白妄最先做出了反应,转身在纳迦身边化了一道圆圈,直径约在一丈左右。随即,圆圈的位置,出现一道结界。
结界这种东西,可不是说画就能画出来的。
我教所用的结界,一般采用五行、太极、八卦等手段,并使用符咒、法器等物品加以辅助。
据我所知,只有天界的那些大罗金仙或许才有施展结界的本事。
然而,白妄方才在画结界之时,似乎并未用到任何法器和咒语,而是伸出手指,在空中旋转了一圈,随即绕着纳迦走了一圈。
在佛教当中,懂得结界的,并不算罕有,但能不借助于任何外力就能施展出结界的,只怕没有几位。
放眼整个宇宙,所有教派,所有国家的修行之人加起来,只怕能做到这般的,断然不会超过百位。
白妄的法力,不是超乎我的意料,而是令我大惊失色。
幸亏没有出手,若不然,只怕此刻早已化为厉鬼。
一只白狮,一只罗刹,为何会有此等高强的法力呢?
纳迦站在结界当中,欲出来,但又出不来,欲言语,但最后,只余眉头无限忧伤,低低叹了几口气。
再看时,白妄和普贤菩萨两位已经纠缠在了一起。
普贤菩萨的身上,散发出来的,是无边的佛光。
白妄的身上,散发出来的,是红色的光芒,宛若红莲圣火一般的红色光芒。
糟糕,那只怕不是宛若红莲圣火,俨然正是红莲圣火。
在普贤菩萨的面前使用红莲圣火,白妄是鲁班门前耍大刀,不想要命了么?
不想要命的,只怕不是白妄,而是我。
还尚未朝白妄靠近,身体就传来一股异样,浑身上下,就像走在无间炼狱一般痛苦。
意识忽然模糊起来,脑海中的那些画面,渐渐开始混乱,渐渐开始模糊,就像沙漏一般,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似乎,记忆正在强行被抽离,又似乎,被抽离的,不是记忆,而是某种念头。
红莲圣火,确乎是红莲圣火,不是七八分的红莲圣火,而是真正的红莲圣火。
赶紧凝神静气,默念静心诀,发觉静心诀丝毫不起任何作用,又念了其他咒语和口诀,仍是不起一丝半点作用。
趁着还有意识,迅速从身上掏出一道符来,朝着脑门上贴去。
这道符,是我那日在老头子炼丹房中问饕餮一事时,顺手牵羊过来的,想着日后兴许能用上,殊不料,很快便派上了用场,而且还是用在我自个身上。
果然,自打贴了符咒之后,顿时神清气爽多了,意识也很快恢复过来。
再看一旁的二师兄,脸上的神情,比之前好转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