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目眩的夏初萤翻白眼,“你不嫌……本宫嫌,快放下,快……”
孟勇见公主坚持,无奈便将她放下,夏初萤跌跌撞撞,跑到一侧,扶着一棵树便准备吐,却怎么也吐不出。
醉酒后呕吐不是见坏事,往往吐过后,脑子就能清醒许多。
在一旁扶着夏初萤的杜宇对孟勇道,“这里离满堂院不远了,要不然你快赶回去,叫来些宫女。”
“好。”孟勇同意,向着满堂院方向疾奔。
因为无法成功呕吐,初萤就无法加快清醒,总觉得这次酒醉越来越诡异,与之前的大为不同,何况,她明明记得当时在桌上并未喝太多酒!而这断断续续的记忆又是怎么回事?难以理解!
正在这时,远方传来一群人的喊叫,“是谁在那里?”
只有这一句话入了夏初萤之耳,紧接着她再次失去了意识。
夏初萤不知道的是,这一群人是巡逻之人,巡逻兵见是金玉公主夏初萤和一名侍卫,赶忙跑过来帮忙,就在众人跑来之时,满堂院竟然突然着火,众人又是大惊失色,赶忙寻人灭火。
一直保护夏初萤的杜宇先是忙于和众人讲解情况,忙碌中却发现忙汤圆着火,他忍不住向满堂院方向望去,而就这一望出了事,因为当他回过神来发现——金玉公主夏初萤不见了!
……
当夏初萤再一次幽幽苏醒来时,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人竟然是北申誉。
“是……你!?”初萤怒视,但因为药物作用,这怒视没有丝毫威慑力,一双大眼氤氲蒙蒙,如同在梦境中,面颊粉红红的,更是惹人怜爱。
北申誉没想到夏初萤第一句话竟然是“是你”这两个字,也是一头雾水,“公主殿下,您说什么?”
夏初萤怒视,最起码在她自己看来是如此。她愤怒指着北申誉,“原来,一切都是……你……”只觉得胳膊有千斤重,吃力抬起,最终却落在北申誉的身上。
北申誉依旧想不通,“公主殿下,今日我收到纸条,说您要见我,就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而刚刚您的宫女将您送到这,说您喝醉了,吵闹着要见我,有什么不对吗?”
夏初萤只觉得自己即将再次陷入昏迷,想拔下头上的发簪,但却无力举手,只能费力摸到自己另一只手,用尖尖地指甲狠狠抓了下去,企图用疼痛来保持清醒。
但,让她失望的是,指甲再尖锐,手上却丝毫无力。
“北……北……”夏初萤的意识逐渐模糊,“逃……逃……”勉强说完这几个字后,还略有明亮的双眼再次陷入混沌。
“什么,公主殿下您说什么?”北申誉凑近了些,将自己耳朵放在夏初萤嘴边,想听清她到底说了什么。但,等来的确实温暖芳香的气息以及湿软的触感。
北申誉的双眼猛然大睁,因为他知道,金玉公主正在……轻舔他的耳朵。
夜晚风凉,但因为这湿湿软软的触感以及若有如无的甜香,北申誉竟然觉得周身血脉扩张起来。
他猛地抬起头,惊讶地看向夏初萤。
不知何时,初萤精致的发髻早已打乱,乌黑柔亮的发丝如同小瀑布般倾洒在小巧的肩头,因为头发盘了整整一日发髻,如今长发微卷,别有一种说不出的异域风情。
北申誉的心猛然缩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以这种角度来观察夏初萤,此时此刻两人身份好像不是君臣,更好像是普通男女。
她面色绯红,带着一种憨娇之笑,吟吟望着他,平日里那双藏有无数锋芒的眸子早隐藏在浓密的睫毛中,正好似藏于云后的月儿一般。粉红色晶莹小口微张,雪白贝齿若隐若现,这个姿势如此角度,好像是邀约一般。
正放入今夜的一纸邀约。
惊讶的北申誉下意识伸出舌头,碰了下自己干涸的唇。
但几乎是下一刻,北申誉发现了不妥——虽然自己将佩刀送给公主,但如今怎么看公主都是喝醉了,如果……岂不是趁人之危!?
夏初萤娇笑一声,如嘤咛,而后双眼一翻白,软软地躺在了地上。
“公主,夜晚风凉,您别着凉。”北申誉一伸手,将夏初萤的身子接住,竟发现软香在怀,让他忍不住想收紧手臂。
北申誉还是很冷静的,他的理智强于一般人,虽然胸口如同有只小猫一般挠得痒痒,但还是忍住将其纳入怀中的冲动。“公主,您醒醒。”
北申誉未抱夏初萤,却不代表夏初萤不拥抱北申誉。
这种名为“克麓”的春药很烈,无论男女服用,都会失去意识而做出淫荡之事,而醒来后却毫无印象。
在药物的作用下,初萤攀在北申誉高大的身躯上,还不停地蹭着,“北……北……北……”喃喃。
北申誉倒吸了一口气,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姓氏叫起来如此朗朗上口,一方面理智占据上风,知道此时不能动手动脚,另一方面又有无数声音劝说、游说他——佩刀不是送金玉公主了吗?不是发誓听从金玉公主吗?不应是金玉公主的人吗?金玉公主的要求怎么可以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