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靠近我!”
玉石红绳也对他发出了微弱的命令,要他不许靠近红绳的主人。
他想了想,决定装模作样地退开一些距离,假装自己被红绳的命令奴役了肢体。
又香又软,竟然被一个湿吻送上了高潮,实在太可爱了。他真舍不得碰坏了她。
季怜又羞又恼地回卧室里换了身衣服,用了好些纸巾才擦干净下体,整理好情绪才重新回到大厅。
男人乖巧地坐在沙发上,本应清冷的黑眸在望向她之时多了不少温和的暖意。
“抱歉,灵媒师。不知为什么,碰了你之后,我的发热症状才会缓解。刚刚实在太热了,我险些控制不了意识。”
演技精湛,装得那叫一个铁血无辜小白兔。
发热还不简单,让魔力覆在身外流一圈自然就热了。恶魔就算在太阳下暴晒都不会热死,和普通游魂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但是发热能让她心软地接纳自己。
刚刚她没有在自己吻上去之前就奋力挣扎推开,那就是最好的证据。
季怜哑口无言。
她觉得自己也许比这个男人更清楚自己的作用。
——阴阳眼的血脉,是疗愈魂灵的良药,也是贯穿恶鬼的武器。
就是她没想过……口水也能有疗效。
又多了一个不知道算不算有用的知识,以后遇到神志不清的游魂,是不是吐口唾沫就能让对方清醒些?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季怜为难地盯着沙发上的恶魔。
“灵媒师,让我留在你身边报答你吧。”
他勾人地笑。
季怜瞪大眼睛,高潮时刻的记忆感重新涌上了脑海,被他压在身下的陌生悸动在动摇着她所有的理智。
最终,季怜默许了这个陌生游魂的存在。
记忆全失的他向她讨要一个名字。季怜望着窗台上的白堇花,一时间想着,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
他的气味和她喜欢的白堇花太像了。
所以季怜给了他一个“堇”字的赐名。
让一个来路不明的游魂待在身边是件危险的事,季怜心知肚明。
可是事到如今,她求生欲薄弱,半个身子入土。
季怜不是没想过,堇有可能是伪装身份接近自己的追猎恶魔。最恐怖的情况莫过于——他就是给她打上追猎标记的恶魔。
……那又能怎样呢?
如果他是实打实的s级追猎恶魔,她现在就可以庆幸对方至少给了自己写遗书的时间。
或者她可以心一横,将混有自己骨血的玉石子弹打进他的体内,正义执行。
但那并不会让身上的印记消失。
这样的印记是永远无法消除的。怎样都是注定一死。
所以季怜宁愿相信另一种可能。
——这个游魂是哪个大户人家早丧的苦命少爷,抱着未完的执念游荡于此,也许得不到她的庇护,不久之后就会被分解消散。
和自己一样,把每一天都当作生命的最后一天来过,没有未来的灵魂。
这样她便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