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哀求道:&ldo;你不要,不要再看别人了好不好,你要我的命,我便拱手奉上,只求你,不要再看别人了。&rdo;
扶琴人抬手接住她手腕上滴下的血,温热粘稠,血腥混着熏香,将他白皙纤长的手指染红,妖冶如火,衬得他那双要人命的眸子更是媚眼如丝。
凛烟看着女子哀求湿润的眼,冷言道:&ldo;妄图占有我?你可知错了?&rdo;
女子开心道:&ldo;知错了,你不要再抛下我了,好不好?&rdo;
男子邪魅一笑,冰凉的手指攀附上她漂亮的颈脖上,他低声道:&ldo;那便献出你的生命吧,我带着你的爱,活下去。&rdo;
女子欣喜的点头,心甘情愿道:&ldo;带我走吧,我爱你,我爱你啊。&rdo;
吻上女子,凛烟掐在她柔嫩脖子上的手愈发的紧,女子也不做挣扎,呼吸急促起来,凛烟将她越来越放大的绝望恐惧吞入口中。
凛烟闭着眼,能想象到此时此刻身下女子的娇俏容颜已经在慢慢变得苍白难看。
女子喘不上气,无法呼吸的恐惧笼罩着她,她睁开眼,眼里满是凛烟疯狂的索取。
突然,两个手持长剑之人跳上船头,愤恨道:&ldo;凛烟,放开小姐!&rdo;
在死亡边缘徘徊的女子被松开了脖子,她趴在桌上疯了一般呼吸着,眼里满是泪水。
凛烟收回手,与那两人缠斗起来。
周围渐渐围上了小船,目标显然是凛烟那艘船,凛烟叹息道:&ldo;小朵儿,你竟打着这样的算盘来算计我么,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rdo;
女子猪肝色的脸终于恢复了些,但因失血,还是格外苍白,她无力哭道:&ldo;你们放了他,放了他啊!凛烟你快走吧。&rdo;
又有两人上船将女子制住,率先抢过她手里的匕首,又将她的手腕包扎起来,女子看到凛烟被人追杀依然这般从容潇洒,她近乎痴迷疯癫道:&ldo;我不走!我要死在凛烟手里!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滚啊!&rdo;
看戏的同时付尘风和肆清默默摇起了船桨,为了避免卷入其中,此时他们离危险中心已经有段距离了。
但,就当肆清刚要抬手端起茶杯时,船头微点,湖面荡起层层涟漪,随之而来的是一声低沉迷人的讶异:&ldo;小肆清,好久不见啊。&rdo;
肆清回过身来,看到凛烟白袍上那些刺目的鲜红,以及嘴角邪魅的盈盈笑意,肆清恶从心底起,她瞥了眼凛烟,面无表情道:&ldo;要滚赶紧滚。&rdo;
看了眼坐在肆清对面稳如泰山的付尘风,凛烟一双深邃的眸子闪过杀意,有些痛心疾首道:&ldo;许久未见,你的品味竟是这般的么,真真是寒了我的心呢,小肆清,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杀几个人玩玩如何。&rdo;
凛烟长了副绝顶的美貌,是雌雄莫辨,见之不忘的美,男子的儒雅、英俊、狷狂邪魅等等气质混在他身上,就像一棵成熟的罂粟花,不断诱惑着见到他的人。
付尘风自问长得已经很是气宇不凡了,与凛烟的风华绝代比起来,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
也正是这样的美貌,常常让人忽略了他隐藏在美丽皮囊下的狠辣手段与变态嗜好。
几乎是前仆后继的,不断有人被他美色所惑而送上来任其宰割。
从凛烟唇红齿白的口中吐出&ldo;杀几个人玩玩&rdo;这样渗人的话语出来,也说得极其的雅致文秀,付尘风暗暗握紧了放在身侧的剑,只要他敢逾越半分,定然叫他有来无回。
肆清挺直了脊梁,不屑道:&ldo;凛烟,你在我眼里就是从乱葬岗爬出来的尸体而已,从哪儿来滚哪儿去。&rdo;
凛烟不以为然,精致的眉毛微挑,粉嫩的舌尖勾舔自己孤形优美的唇角,眼角眉梢迸发出万种风情,极为撩拨诱人:&ldo;小肆清,你是夜间索命的鬼,我是坟堆出生的尸,咱们不是顶顶的绝配么。&rdo;
付尘风坐在肆清身后,她不知道付尘风此时此刻的神情,肆清眼里逐渐不耐,凛烟看着一脸淡然处之的付尘风,继续笑道:&ldo;你想要天上的太阳?真是可笑,你忘了么,黑夜里,连星辰可是都没有的,别忘了自己什么身份,若是哪天被灼伤了,记得来找我哦。&rdo;
说完,凛烟对肆清抛了个媚眼便消失于黑夜里。
肆清暗暗松了口气,戒备的身姿也不自觉放松下来,她回过身看付尘风,他始终一言不发。
凛烟搅局后气氛有些不对劲,肆清也不知付尘风会如何想她,毕竟方才凛烟与那女子诡异的相处方式,加上他嘴里说出的那番话,只怕是生生给她打了个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的烙印。
而且凛烟那副暧昧不清的模样,饶是不知情的人看了,都会觉得她与凛烟有着什么血腥又黑暗的过往。
说起来,凛烟倒是与肆清一起共事过一段时间,作为摘星楼同辈中崛起的新秀,他们的合作是必然的。
虽目的都是杀人,可肆清从不做多余的事情,而凛烟,就像个对死亡有着变态兴趣的执着者,他热衷于研究各式各样变态的死法,用于折磨那些目标。
后来又极其享受在精神上控制那些目标,从目标到身边的人,他都有着极强的掌控欲,只要稍有不顺心,便会用残酷冷血的手段去折磨别人。
肆清见过那些女子沉迷于他的花言巧语和绝世美貌中无法自拔,常常做出自残行为,更有甚者亲手弑兄杀父,只为博得凛烟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