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尘风此时有些后悔,口干舌燥,他不知该做些什么才能缓解心中的躁动。
肆清手臂上也受了些伤,付尘风看着她娴熟的上药动作,愧疚道:&ldo;昨日我并非有意而为,我……&rdo;
肆清眼皮都没动一下,风轻云淡道:&ldo;无妨,我当时并未手下留情,既然交了手,自当全力以赴。&rdo;
付尘风无言以对,只觉得面上温热一片。
这么严重的伤,饶是七尺男儿也定要痛呼出声,她每次包扎,好似完全不痛一般。
若不是她放药的手一直是颤抖着的,付尘风怎么也不相信一个女儿家对自己这么狠。
包扎好以后肆清起身道:&ldo;走吧。&rdo;
她提议道。
付尘风缓步走在她身旁,他知道她不信他,所以才自行再次下水查探。
是啊,他凭什么要她信他呢。
两人因伤势严重而步履维艰,走了大半天,这才绕过茂盛的灌木丛,又绕过陡峭的峭壁,走了许久才回到树林里。
两人凭着记忆朝山下走去。
缓缓来到山脚,摘星楼的人便策马奔腾而来。
领头之人见到肆清,一个勒马动作利索的从马上下来直直跪在地上道:&ldo;拜见肆姑娘,您可是见着人了?&rdo;
肆清道:&ldo;你跟我过来。&rdo;
那人跟着肆清去了一旁,肆清同他交代了什么,那人回来后留下两人护她,其余人匆匆忙忙的往山上去了。
眼下他们不得不骑马赶到附近寻找人家投宿。
在这里困了一天,两人对彼此皆不言伤,但都心知肚明对方伤得是如何重。
&ldo;你若愿意,可一同与我们前行先找村子投宿。&rdo;
付尘风点头道:&ldo;那就劳烦你们了。&rdo;
肆清忍痛强行上马,一个简单的上马动作竟让她劳累得冷汗直流,将额头的碎发都浸了个透。
即便如此,她也没让手下搭过一次手。
付尘风这边情况也不太好,他身上的伤比肆清重些。腿上、后背、手臂都见了血。
这附近就有一个小村庄依山而建。
手下带路,肆清强撑着一口气,愣是撑到了村口,见着有地方投宿了,这才一下从马上倒了下来。
旁边的手下眼疾手快将她捞住,一个横抱带着她急急的进村求助。
朴素的村民大多还是热情好客的,一位村民热情的招呼他们把肆清带到他家去。
这户人家相对来说宽敞一些,家底似乎也稍微丰厚些,肆清进了房,另一名摘星楼的属下道:&ldo;劳烦给这位姑娘找身合适的衣裳来,再请一位婶婶帮忙替换一下。&rdo;